正在赵俊臣暗暗感慨之间,听到这“秦校尉”向“张小旗”的禀报后。却是不由一愣。然后再次掀开车帘,多打量了这位“秦校尉”几眼。
无他,“秦校尉”只是说许庆彦和车夫不懂规矩,误在锦衣卫衙门外停车,却丝毫没有提及许庆彦及车夫对他的挑衅冲突之事,这是在有意庇护了。
可以想象,若是这秦校尉实话实说,甚至添油加醋。若是许庆彦和车夫没有背景,以锦衣卫的权势和嚣张性子。两人一顿皮肉之苦以及牢狱之灾定然是不可避免的。
“这个姓秦的校尉,看似嚣张鲁莽,心性倒是不坏,之前府里的车夫和许庆彦如此藐视于他,竟然还以怨报德,难得难得。”
………
就在赵俊臣暗思之间,那张姓小旗却冷笑一声,斜眼看了秦校尉一眼后,略带讥讽道:“秦校尉,你这就是不把我们当兄弟看待了,刚才的一切我等就在一旁看在眼里,这些人不仅与你有了冲突,还藐视于我锦衣卫,秦校尉你是出了名的好心肠,想要放过他们也是可以想象,但我锦衣卫的尊严威势却不能容人随意冒犯。”
听张姓小旗这么说,周围的校尉皆是哄笑,好似秦校尉有一副好心肠对他们而言是一件需要耻笑的事情一般。
也不管秦校尉满脸络腮胡的脸上满是通红,那张姓小旗已是皱着眉向许庆彦说道:“你的嗓门倒是大,刚刚说的话我可是听见了,你说你并不把我们锦衣卫放在眼里?好啊!说说你是谁府里的下人?看看到底能不能吓住我们这些锦衣卫!”
虽然看似嚣张,但这张姓小旗终究还是留了个心眼,这是在打探许庆彦的来历呢。
可惜,许庆彦却知道,赵俊臣这次是秘密来访,不便随意透露身份,尤其这个张姓小旗,更是没有资格知道,一时间反而不知该如何说。
但见到许庆彦这般表现,张姓小旗却以为许庆彦被吓住了不敢说也就是说眼前之人就算有些背景,恐怕也惹不起锦衣卫,不由心中疑虑尽孝,大声道:“这些人藐视我等锦衣卫,就是藐视朝廷,藐视朝廷的,就是乱党!!”
扣下帽子后,张姓小旗底气更足,挥手呼喝道:“哥几个,把他们拿下,先关到牢里再说,让他们瞧瞧咱们锦衣卫的手段究竟能不能入眼!”
见这般情况,赵俊臣轻叹一声,就欲下车让许庆彦这个嚣张惯了的人去对付同样嚣张惯了的锦衣卫,不起冲突才怪。
然而,赵俊臣的屁股才刚刚抬起,就听有人呼喝道:“住手!”
然后就听那些大呼小喝的锦衣卫校尉们纷纷发出惊呼。
“郎千户!”
“哎呀,郎千户怎么来了?”
“见过郎千户。”
赵俊臣掀开帘子,就见一名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千总,此时正面色慎重的听着张姓小旗禀报。
与秦姓校尉不同,这张姓小旗的禀报却是各种添油加醋。
然而,这郎千户面色愈加凝重,并没有什么生气的样子,待听完张姓小旗的禀报后,先打量了赵俊臣几眼后,然后带着一些客气,轻声问道:“你家主人就在马车里?”
许庆彦先轻哼一声,然后点了点头。
见许庆彦如此表现,郎千户反而愈加客气了,越过周围的锦衣卫,快步来到马车前,轻声向车内赵俊臣问道:“敢问阁下可是姓赵?”
赵俊臣见这般变化,知道省了不少麻烦,也长出了一口气,然后缓缓道:“正是。”
马车外,郎千户面色一变,连声说道:“我家指挥使大人刚刚才得到大人要来的圣旨,就派卑职前来接大人入衙,只是没想到大人来的这么快,下面的人一向不懂规矩,又嚣张惯了,竟是给大人添了麻烦,卑职马上就处置他们,还望大人勿要见怪。”
赵俊臣说道:“小事罢了,不用在意。”
说话间,赵俊臣掀开了车帘,对着那位正在一旁发愣的秦姓校尉招了招手,在郎千户的示意下,秦校尉快步走到马车前。
猜到马车中人果然并非自己能招惹的,秦校尉不由露出忐忑之色,但赵俊臣却面色温和,笑着问道:“不知这位校尉叫什么名字?”(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