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动点了点头,便大步的跨进院门,径直向内走去。院内是两株修剪得很精致也很有些年头的黑松,看上去煞有威势。
掀开做工精致的棉门帘,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扫眼一看,厅内架着六七个炭盆,似乎不有火墙,而厅内坐椅的后面,则放着数盆松树中比较娇嫩的品种——五针松。
一个老人正蹲在那里仔细的修剪着五针松,看那娴熟的修剪手法,凌动突然嗅到了一股危险的味道,那是一种隐隐散发出的气势,若是凌动真把他当做一个修花匠,那才是蠢呢。
“晚辈凌动见过冯老爷子,你老这五针松修剪得可是越来越有味道了。”凌动主动问好道。
“噢,稍等……!”那冯青章应了一声,却没有马上起身,仔细的修完那盆五针松,这才拍了拍手起身,看向了凌动。
“我听烈儿说,你今天是来送那典妻文书的?还分文不取?”典妻文书的事情,冯青章其实早就知道了,这么大的事,冯万烈敢不告诉他。只是这小辈间的事,他也不好插手,更不好通过高层来解决,只能急在心里却无可奈何。
“正是。”冯青章的双目在凌动脸上一扫而过的时候,凌动感觉到了一种刺痛感,不由得有些惊讶这家伙的修为精深。
“这是左光宗写给我的价值百万两的典妻文书,请冯老爷子过目。”说完,凌动直接取出典妻文书,近前几步,直接送到了冯青章的手中。
这下轮到冯青章惊讶了,左思右想也没想出好方法弄回来的典妻文书,就这么轻易到手了?
不过冯青章也是几十年的老狐狸了,思忖几息,就明白了凌动的心思。这是以退为进之计,先示好,再提出点适当的要求,刚刚得了好处的他,想不答应也抹不下那老脸来。
“呵,典妻文书?亏你们几个小鬼能弄得出来。”冷笑了一声,冯青章双手一搓,就将那张典妻文书变成了粉末,可见其内心对这玩意的重视。
“说吧,你今天突发善心,送来这典妻文书,想要什么好处?听烈儿说,你要老祖我给你解解迷津?”冯青章说道。
凌动却是摇了摇头:“解迷津倒是不毕,我爹的见识也不弱,指点我足够了!实不相瞒,我今天来冯家,乃是有另一要事相求。”
“另有要事?”或许是解决了一桩会让家族丢脸之极的事情,冯青章的心情似乎很好,“看在这文书的面上,我就听上一听。”
凌动躬身行了一礼:“我想求取冯老爷子手中的百年石芝一块!”这是凌动的高明之处,生怕这老头推说没有或用光了,直接认定他手中还有,不让冯青章有开口拒绝的机会。
冯青章也没注意到这一点,就被凌动玩了个简单游戏给绕进去了,“百年石芝?小家伙,你的胃口太大了吧?就凭你这典妻文书?指甲盖这么一块,就可以救回地煞境初期以下强者的大多数有关经脉的伤势,前年,左宣城来我这里求取了一块,可是付出了一件先天中品防御战铠的代价!”
“不是指甲盖大的那么一块,而是半个巴掌大的一块!”凌动朗声说道。
“什么,半个巴掌大的一块?”原本跌坐在椅子中的冯青章,立马坐直了身体:“是我听错了,还是你疯了?异想天开!”
“老夫没追究你诱惑我那孙……女婿写下这典妻文书之罪也就罢了,如今竟然狮子大开口。还巴掌大的一块,你当我整个冯家上下都是待宰的肥羊吗?”冯青章沉着脸怒叱道。
“老爷子何须动怒呢?我何时用那典妻文书狮子大开口了?这典妻文书我不是交到你老手中,让你老毁成粉末了吗?老爷子你这可是欲加之罪啊!”凌动轻笑道。
冯青章的老脸立马红了,他口口声声骂凌动靠那典妻文书异想天开,却没注意到,这典妻文书已经被他毁了。
“咳……那你是什么意思?用宝贝换?”冯青章有些纳闷,最近没听说凌家有人受伤啊?难道是凌家那闭关的老鬼受伤了?
“老爷子你果然不简单,我确实是打算用一些物什来交换这一小块百年石芝。”凌动笑道。
闻言冯青章更纳闷了,眼前这乳臭未干的家伙,用什么宝贝来跟他交换?若真是用宝贝交换,那也是凌家高层前来?
“噢,说来让老夫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