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沉默了一会儿,说道:“我相信,西南市总有发展的机遇。咱们先齐心协力,把路桥改造好,只有路好了,才能谈其它的发展。”
陈伯年精神一振,说道:“李毅同志,我就等着你这句话!希望在我退休之前,还能看到一个崭新的崛起的西南市。”
李毅道:“陈书记,我马上就要召开教育安全工作专题会议,请问你有什么指示?”
陈伯年想了想,说道:“你是不是想把改造市里的学校项目,提上日程?”
李毅道:“知我者,伯年同志也。”
陈伯年道:“你一上任,就要大搞两项工程,而且全部是扩建和改造的,这对本市人民来说,是一项不小的负荷力。你确定要这么做吗?”
李毅道:“不改造,就只有走下坡路。除此之外,我们别无选择。”
陈伯年道:“可是,你想要在一年之内,就把整个市里的道路,还有学校,都进行一次大改动,市民百姓能接受吗?到处是施工的场地,到处是拥挤的车流和人群,人民会感觉到,自己的生活质量,正在下降。”
李毅道:“城市的快速发展,免不了阵痛。用一年时间的不方便,换来几十年甚至是上百年的方便,这是值得的。我想,市民百姓也是理智的,也是能够理解和支持我们的。”
陈伯年道:“李毅同志,你一定要考虑清楚了,你现在还只是一个代理市长。如果民意支持率下降的话,你这个任期,只怕要出问题。”
李毅豪爽的道:“大不了就不当这个市长,我仍然回京城,去当我的机关干部嘛!”
陈伯年神色一震,缓缓说道:“看来,是我们太老了。每个官员,新到一任,都会保守做事,不敢激进,生怕有个闪失和差错,让自己变得难堪和失败。而你却不害怕这一点!这让我刮目相看。”
李毅道:“如果每个人都畏首畏尾,束手束脚,不敢动作,那这个社会,又怎么能有大的发展?一届任期只有五年,头一年是代市长,怕民意支持率低,不敢行动。然后还要观望,还要规划,又过去了两三年,后来时机成熟了,有了行动的本钱了,又担心自己马上就要卸任,怕失败,怕影响到自己的前程,又不敢动作了。如果每个官员都是如此,那就不要搞什么长期项目和大发展了!”
陈伯年道:“我主要是替你着想,你还年轻,前途正盛。不过,你刚才的话,给我了很大的启发。我一个快要退休的人,还有什么好害怕的?只要你敢做,我就敢支持你!”
李毅道:“陈书记,谢谢你的支持,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一年之后,再来看西南市,一定会改换新颜!”
陈伯年道:“你先召开教育系统会议,等下周的常委会议,咱们再认真仔细的讨论所有细节!”
李毅道:“到时的常委会上,就要请陈书记鼎力支持了!”
陈伯年道:“在西南市里,我要是支持你,你就得到一半的支持了。”
离开市委后,李毅心想,陈伯年说,他支持的话,我就得到一半的支持,难道还会有一半人不支持?
这么说来,陈伯年在西南市的影响力,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大?
这么一想,李毅不由得忧心,如果连陈伯年的支持,也不能让自己放开手去做的话,那自己又该怎么破这个坚冰之局?
李毅甩了甩头,双手摩擦几下,然后把温热的手掌贴在脸上,使劲的擦了几下,让头脑变得清醒。
“不想了!做自己的事!只要我能把事情做好,就不信说不服其它人!”李毅坚定的想。
电话响起。
“李市长吗?我是关越山。”
李毅哦了一声,关越山是本市的常务副市长,带队去了岛国,处理曾瑞等人的后事。
“关越山同志,你好,我是李毅。”
“李市长,我们回来了。有重要情况向你汇报。”
“好的,我马上回市府。”
没有多问,李毅便挂断了电话。
能说的,关越山自然会在电话明说。
回到市政府,关越山等人已经等着李毅了。
众人简短的见了面,寒暄几句,便进入正题。
李毅先问道:“曾瑞等人的骨灰,运回来了吧?”
关越山道:“运回来了,已经派人送回他们家去了。”
李毅道:“此行顺利吗?”
关越山道:“李市长,其中有疑问。我们到达岛国时,曾瑞同志等人的遗体便已经火化,我们看到的,只是十几个骨灰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