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私一点的话,刘光伟指出来的这条路,无疑是最简单的!
可是,高杰马上又想到了两万多的工人!他们怎么办?
高杰再次犹豫了。
这时,李毅说话了:“高杰同志,要不,我跟工人代表们讲几句吧?”
高杰道:“李毅同志,我请你来,就是为了向你求救的啊!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就是了。”
李毅点点头,站起身来,朗声说道:“各位职工代表,大家好,我是副省长李毅,今天和高副省长同来,主要是来看望大家的。”
“李副省长?”有人低呼了一声。
李毅道:“这会议室里,怎么没有装喇叭和扩音器?我们在这里面说话,外面的同志们,都听不到嘛!咱们这个会,是民主的,也是公开的!应该让外面的工人同志也听到,那才公平!”
有人喊道:“对!要让厂里所有的人都听到会议内容!会议室里就有音响设备,以前就有的,只是好久没用过了。”
李毅道:“有没有电工?来几个人,把会议室里的音响设备弄好,我接下来的话,要向全体职工们讲!”
马上就有十几个电工从外面进来,摆弄会议室里的音响设备。
这个会议室,已经很久没有使用过,音响设备上都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十几个电工忙碌了近二十分钟,才把音响设备调试好。
一个电工拿着话筒,用手拍打,又用嘴对着话筒喂喂喂的试音,确定能传出声音后,这才递给李毅。
李毅对着话筒喊了一声:“海纺厂两万多工人,你们都能听到我的讲话吗?听到的同志,请用你们最大的声音,回答我一句!”
“能听到!”回复李毅的,是震天响的声声回音。
李毅道:“好,既然大家都能听到,那我就要开始讲话了。”
刘光伟低声对高杰道:“李毅同志这是要做什么?”
高杰默默的摇摇头。
刘光伟皱了皱眉头,打量李毅,看他接下来还要搞什么名堂。
工人代表问道:“李副省长,你把厂里多年不用的喇叭搞好,要做什么重要报告啊?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听你在这里做什么长篇大论。”
这话带着揶揄意味。
但李毅毫不介怀,只是呵呵一笑。
又有人问道:“李副省长,你又不分管工业和经济,你来这里做什么?”
李毅笑道:“这位同志说得好,我不分管工业,也不分管经济,那我分管什么呢?我分管民政等工作!我今天来,可不是来找你们谈工作的,我刚才说了,我是来看望大家的。我知道,大家从昨天下午开始,这十几个小时里,你们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也没有好好吃过一顿饭。对不对?”
“是又怎么样?不把问题解决好,那我们宁可饿着!”工人代表说道。
李毅道:“哎,这位同志,我不能同意你的话。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万一将来事情圆满解决了,而你们却因为饿得过度,躺进了医院,甚至是躺进了太平间,那谁来开工生产?”
众人哈哈大笑。
这十几个小时以来,这是他们发出的第一声也是唯一的舒心的笑声。
职工代表们比普通职工聪明得多,他们马上反问道:“李副省长,你这么说,是不是想让我们都散开了,回家吃饭去?这样一来,你们就成功的把我们这次集体行动给抹杀了,对不对啊?”
李毅笑道:“这位同志,我要是说对,那你一定要骂我虚伪,想用这种方法,骗大家回家去。”
“难道不是吗?我看,你和他们都是一伙的!”代表说道。
李毅道:“当然是一伙的,我们都是华夏人,都是东海省人,都是海纺人,能不是一伙的吗?我们和你们也是一伙的啊!不是一伙的人,能坐在这里聊十几个小时的天?连吃喝拉撒睡都忘记了?”
工人们再次爆发出大笑声。
高杰和刘光伟默默的对望一眼,都不知道李毅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李副省长,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做什么?”代表问。
李毅道:“我这个分管民政工作的副省长,说白了,就是做优抚和保障工作的,是来打杂的。看到大家不吃不喝,怕你们饿坏了身子,所以,我给大家送饭送水来了!”
“什么?”众人不可置信的反问了一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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