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各个小组进行分组讨论。
李毅是第一小组的组长,召集众人商量行程和调研单位。
大家计议已定,到了吃饭时间。
李毅约了温可嘉,还有彭长富,到外面吃饭,因为酒店里的菜,实在是不合口味,简直到了食难下咽的程度。
三个人刚在一家菜馆坐下来,就听到外面大马路上几辆警车亮着警灯,呼啸而过。
温可嘉望着警车远去的方向,说:“不知道哪里出大案子了。”
彭长富道:“这边人好多!走到哪里都是人。我们那边跟这里比起来,简直是偏远地区了!”
李毅笑道:“你们那边本就是偏远地区!”
彭长富哈哈一笑:“他们这里人是多,可我总感觉不舒服,这天气怪怪的,他们说的话也怪里怪气的。”
李毅笑道:“乡巴佬!”
他们两人之间并不忌讳开这些小玩笑。
偶尔说点出格的话,更显出两人之间的友情度很高的样子。
彭长富摸了摸头,说:“我本来就是个乡巴佬出身的。”
温可嘉道:“这边的治安环境很复杂。警察们就算长了三头六臂,也照应不过来。”
李毅道:“你爸上午所说的十条难题,不无道理,这十条,正是岭南现在急需解决的难题。”
温可嘉道:“可是,我爸只提出了问题,却没有找到解决的答案。”
李毅道:“这些问题要解决。那可不是一朝一夕之功。”
温可嘉道:“世上之事,怕就怕认真两个字。我现在担心的是,我爸虽然看到了问题,却没有决心去改正这些问题。最近和他通话,我能感觉得出来,他太顾前顾后了。这样下去,他这一任期内,只怕什么事情也做不好了!他要是真的不立寸功,中央能让他再进一步吗?那就悬了!”
李毅说:“你想错了。你爸的决心,比谁都要大。”
温可嘉道:“那我更该担心他了。光他一个人有决心,有什么用?一旦他行动起来,马上就会四面楚歌。那就比没有作为更可怕了。”
李毅笑道:“我看啊,前畏狼,后怕虎的人,不是温书记,而是你!”
彭长富一直安静的听着,这时忍不住问道:“对不起,李市长,我问一下。你们说的人,是温书记?”
李毅笑道:“是他。”
彭长富吃惊的道:“这么说,温书记竟是温市长的父亲?”
温可嘉笑而不答。
李毅笑道:“你知道就行了,不要外传。”
彭长富鸡啄米似的点头:“我明白,我明白。”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显得他内心十分之激动。
李毅和温可嘉谈这么重要的事情,却没有避着他。这足以证明。李毅拿他,不当外人看了。
这个想法,让彭长富激动不已。
温可嘉接着话头,继续和李毅说话:“他是我爸。我能不担心吗?他那个性,你又不是不知道,一使起性子来,那就是不顾一切的。”
这时,有两个顾客走进餐馆,一胖一瘦,他们一边走,一边在谈论。
“太可惜了,多俊的娘们,就这么死了。”
“有什么可惜的?不就一只鸡吗?死了这只,你吃另外一只就行了。反正多的很。”
“那倒也是——不过总归是可惜了。我还想着今天晚上到她店里去耍呢,没想到,她凌晨就被人杀死在店里了。”
“肯定是过夜的人做的案!这种案子,很快就能告破。上次街边洗头房里的杀人案,不用两天就破案了。那杀人的,就是她的一个熟客呢!”
两个人说着话,在李毅他们旁边那座坐了下来。
李毅问道:“你们这里经常有洗头妹出事吗?”
“嘿!未必你不清楚?”胖子呵呵的笑。
瘦子说:“你是外地来的吧?晚上你出来逛逛就知道了,这大街上,到处都是帮你洗头的店子。不管你是洗上头还是洗下头,他们都能洗!”
那两个说着,就哈哈大笑。
李毅并不以为意,他只是想探听一些消息罢了,继续和他们聊天。
结完账出来,李毅对温可嘉说:“告诉你爸爸,要想开刀的话,就从整顿休闲场所开始吧!先把黄禁了!”
温可嘉摇摇头,说:“只怕是太难了!黄赌毒里,最难搞的就是这禁黄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