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人无贵贱,职业无高低。但其实,人与人之间,是存在阶级的。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划分到一个阶级中去。
农民阶级,工人阶级,城市边缘阶级,城市小资产阶级,中产阶级,工商阶级。新兴民族资产阶级,官僚和国有资产经营者阶层,此外。还有新买办,自由职业者,新白领等新出现的各种阶级。
很长一段历史里,阶级斗争,是政治斗争的主旋律。
农民阶级,也属于无产阶级,是国家的领导阶级,和工人阶级是天生的同盟,但受工人阶级领导。
但不管是哪一种阶级,都比不上官僚和国有资产经营者阶层!后者才是真正意义上的领导阶级。
官僚集团是一个非常古老的阶层。形成于中央集权制的封建社会,在长期的历史发展中,形成了根深蒂固的“官本位”观念。
由于他们所管理的是“国家”,所经营的是“国有资产”,所以他们同属于一个阶层,既“官僚和国有资产经营者阶层”。虽然这个“国家”在宪法中有明确的定义。但显然他们中的某些人已经明显地蜕变为凌驾于“主人”之上的异己。
这里需要着重说明一下,“官僚和国有资产经营者阶层”,是客观和中性的,不带任何贬义,不是**的代名词。他们的存在,是国家社会生活的必须。在他们当中大有为官清廉者,大有合法经营者,甚至还有为民请命者。异己份子的产生,是由于政治体制的不完善造成的。
扯远了,言归正传。
且说俞良木同志,在下榻的酒店里,和前来拜访的滨海市一、二把手握手落座。
卞仲祥先是跟俞良木叙旧,然后话锋一转,说道:“俞书记,柯市长有情况要向你汇报。”
俞良木噢了一声,看向柯震,笑道:“柯震同志,有话请说。”
柯震又被卞仲祥摆了一道,但也没有办法,谁叫这里他的官最小呢?
“俞书记,今天发生了一件事情,中央来的一个主持人,恰好在咱们滨海度假,也不知道她怎么知道了易有安同志的房产一事,竟然在暗地里展开了调查。”柯震一边说,一边观察俞良木的脸色。
俞良木的脸色果然变了一变。
柯震轻咳一声,继续说道:“他们调查采访的结果是,易有安同志的确拥有数十套房产!”
俞良木浓眉一竖,沉声说道:“胡说八道!这怎么可能?我们刚刚调查完毕,事实上证明,易有安同志是一个廉洁奉公的好同志。这一定是有人在恶意谄害。一个中央来的主持人,怎么会知道易有安同志的房产情况?这背后肯定有人指使啊!”
柯震道:“他的房产情况是何处所得,我不得而知,但我当时也在场,从物业管理处看到了几处房产的业主名字,的确是写着易有安。”
俞良木双眼里似乎能射出火来,盯着柯震,问道:“你怎么会在现场?”
柯震连忙解释道:“当时出了一点状况,有人围攻这个主持人,主持人报了警,连警察都帮着对付他们。主持人没有办法了,就求助于她的一个朋友,而她的这个朋友正好跟我在一起考察工作呢!”
俞良木皱眉,摆手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这个主持人呢?你们有没有控制住?”
柯震道:“控制住她?这?这不可能啊。”
俞良木道:“没有就算了。哼,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指使的。一定是林伟宏的妻子张兰。当初就是她把这些所谓的易有安同志的房产交给我的。这个女人,因为林伟宏被双规,怀恨在心,恶意报复呢!这肯定是张兰布置下的一个局,柯震同志,你们不必在意!”
柯震看向卞仲祥,却见班长同志还是那副沉静的脸色,看不出他有什么表情。
“俞书记,这不太可能吧?那可是中央来的主持人,她回到京城,要是在电视里说出这件事情来,那我们滨海市委,岂不是太过被动了?”柯震提高了音量,旨在提醒身边的班长大人,你是咱们滨海市的一把手,如果易有安的房产在电视里被曝光,那你头一个负有不可逃脱的责任!
卞仲祥眉眼一动,缓缓说道:“俞书记,这个事情,的确比较棘手啊。你看,是不是省纪检委的同志在调查中出了什么差错?没有查到易有安的这些房产上去啊?”
俞良木道:“怎么?仲祥,你是不相信我吗?你以为我故意包庇易有安?”
卞仲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良木同志的为人,我自然是信任的,但您手下那么多的人啊,保不齐有被易有安收买的人……”
俞良木粗暴的打断卞仲祥的话,沉声道:“这个结论绝对是正确的,不可能存在什么差漏!仲祥,你不必再多说了!”
卞仲祥也心有不悦,心想,我跟你同为岭南省委常委,你也不比我高级,凭什么如此颐指气使?我刚才好心好意,给你提个醒,更是给你留了退步,谁知道你居然不但不领情,还对我如此无理!
柯震暗自摇头,心想俞良木铁定心要保易有安了!
省纪检委书记要保一个人,这分量是很重的。
卞仲祥道:“良木同志,我建议你再慎重的考虑一下。为了一个易有安,要是砸了自己的牌子,那就不值得了。”
俞良木只是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卞仲祥和柯震两人便告辞出来了。
“卞书记,你说怎么办?”柯震问。
卞仲祥没有回答他的问话,背负起双手,径直走了。
这里发生的一切,李毅无法知道,但他早就知道岭南省里,宋家人肯定会保易有安,因此,他早有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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