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省油的灯，不见兔子不撒鹰。
出乎李毅意外的是，两天后，省委就宣传，由张正贵同志暂时主持江州市委市政府的全面工作！
张正贵见到李毅后，就表示了感谢。
李毅心里清楚，自己根本没为他说过一句好话，他之所以能主持全面工作，完全是省委的决定，但也只是含糊其词的应了一声，然后旁敲侧击的提醒他副市长人选一事。
戴尧臣被双规后，很配合中纪委同志的审问，对所有犯过的错误一律供认不讳。
李毅私下里嘱咐过任如等人，要他们审问的时候，把王媛媛案子当成重点来审。
戴尧臣对所有犯过的罪都坦然承认，包括利用职务之便，贪污受贿，挪用公款，任人唯亲，给刘玉林所在的市建工集团承揽工程，从中收取大额手续费用。他也坦承，当初修建市府大楼时，他从中收受了不少好处费。
依他所犯的罪行，辙除公职，开除党籍，都是轻的，后半辈子，看来要在监狱里度过了。
但他对王媛媛之死，却一下不敢承认。
后来，李毅把目击证人韦佳琪请了出来，指证事发当日，王媛媛曾经应戴尧臣所召，进去过戴尧臣的办公室，一直到跳楼前才出来。
中纪委的同志一再询问戴尧臣，王媛媛进他办公室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但戴尧臣却一口咬定，说王媛媛确实是去找过他，但很快就走了，后来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并不知情。
当问到王媛媛为什么去找他时，戴尧臣回答说，因为帮他调到了学校，她来感谢一下我，说完感言她就走了。
审问的时候，李毅就在外面旁听，听到戴尧臣这等昧着良心的说话，恨得牙痒痒的，可是，他也没有更多的证据可以指证戴尧臣了！
听到戴尧臣被双规的消息后，王金宝来找过李毅，询问自己女儿的案子，是不是有了结论？
李毅无奈的回答他，暂时还没有进展，请他耐心等候。
王金宝说，几年都等下来了，还怕再等几个月吗？我相信中纪委的同志一定能还我女儿一个说法的。如果连中纪委都无法审个明白，那我女儿的事情，还能有什么指望？在这个宇宙里，还有谁能给她一个说法？
李毅来到江州的第一天，就碰到王媛媛的事情，但到现在还是没有解决好，心里也窝了火，但他既不是纪委人员，也没有直接的证据，无法指证，无法审讯，只能等待。
这天，李毅正在市委五楼的四号办公室里办公，忽然一个什么东西从门口飞了进来，李毅本能的一闪躲，但那团东西，并没受到什么劲道，软软的落在了李毅办公桌前面。
李毅办公室的门，向来都是半关状态，但所有来找他的人，一般都会从秘书室里经过，再到他的房间。这扇直接通到走廊的门，只有李毅自己偶尔会用用，要不就是那些熟悉市委办公室布局的上访者，会有意的避开秘书室，直接入内。但这个情况一般也是很少发生的，秘书的办公桌会直对走廊，秘书们的眼睛和感觉，都是一流的敏锐，只要有人走到门口，他就一定会发现。
李毅走到门口时，却没有看到有什么人，低头一看，地上却是一个纸团。
隔壁的苏新亮似乎也感觉到这边的动静，从侧门走了进来，问道：“李书记，怎么了？”
李毅道：“有人丢纸团进来。”
苏新亮也看到了地上的纸团，说道：“市委里不可能有小孩子进来吧？这东西不会有毒吧？”
李毅失笑道：“你武侠小说看多了吧！”
苏新亮说道：“我来捡，李书记，有备无患啊！”抢先拾起纸团，放在手中搓了搓，没感觉有什么异样，这才展开来，上面除了字，什么也没有，这才交给李毅，说道：“李书记，好像是投诉信。”
李毅哦了一声，接过来看了一遍，十分震惊，问道：“你看看这字，能不能认出是哪个人写的？”
苏新亮仔细看看，说：“李书记，这字体我很熟悉，但一时之间想不起来是哪个。”
李毅肃然道：“把邢文定给我叫过来！”
苏新亮应了，打电话把邢副秘书长给叫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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