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所有的证据,把杀人的嫌疑,几乎全都指向陈君同。可问题是,陈君同为什么要杀死这两个人?一个是他的亲弟弟,一个是他的弟媳妇啊!大家都怀着巨大的疑惑和深深的不解。
只有李毅还是一脸的沉静,不管事情如何变化,他都能一如既往的沉着冷静,给人的感觉就是这个人不愧是当领导的,处变不惊,应付自如。
这是李毅年多官场生涯养成的习惯。他发现,越是遇到难以掌控的局面,自己越要保持冷静,才能处理好突发状况。领导者最重要的才能是什么?就是这份应变的能力和处事的手段!
陈君同看到李毅如此淡定,心里更是慌张,同时不得有承认,李毅小小年纪能坐上副书记的宝座,并非全靠侥幸啊!单是这份能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神态,就够人学上半辈子了!
医生和护士心想有法医前来,自己就用不着再留在这里了,便要告辞离去,但李毅说道:“
戴尧臣来得很快,他经过下面的活动中心,看到里面果然挤满了人,脸色便是一沉,他叫司机停下车子,派秘书丁雪松过去询问情况。丁雪松得到的情况,跟李毅反应的基本一致。
来到陈君同家里,看到这么多的人,再看看床上的两具尸体,戴尧臣皱着眉头,捂着嘴道:“这么大的血腥味!都挤在这里做什么?人都死了,给死者一点尊重嘛!大家不用围观了,都出来说话!”
戴尧臣发了话,众人自然听从,都从里面退了出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搞得这么血淋淋的啊?”戴尧臣背着双手,沉声问道。
李毅抬起锐利的双眼,看着戴尧臣,这个头发有些花白的儒者型领导,十分老成。李毅自以为修炼到家了,但一跟戴尧臣相比,就有些小巫见大巫了。此刻,李毅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王媛媛真是戴尧臣逼上绝路的吗?
戴尧臣见没有人回答,再一次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他这一次是看着李毅说的。
李毅上前两步,说道:“戴书记,我们来到陈书记家里时,这两个人已经死在床上了。我本想找他对质江州第一机械厂的公款事情,谁知道他已经死了!这下可真是死无对症了!”
说到死无对症之时,李毅瞄了陈君同一眼,只见陈君同的脸上闪过一丝得色。
戴尧臣看定陈君同,问道:“老陈,你家里怎么会死了两个人?你不可能不知情吧?”
陈君同满脸悲伤的说道:“戴书记,事情是这样的,今天中午,我喊我弟弟和他女朋友来我家里吃中饭,吃完中饭后,他们说要午休一下,两个人就进去了。我也没有多想,只道他们在里面睡觉呢,直到李书记带人找上门来,把门给踹开了,我们这才发现,他们两个人,已经死在里面。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他们知道李书记来抓人了,畏罪自杀呢,可是医生检查之后,发现他们死了有近一个小时,看来他们早就存了必死之心啊!”
戴尧臣跟陈君同在一起当官,也有些日子了,陈君同一直以来都是支持他的,此刻听到他含悲带哀的哭诉,心下也有些戚戚然,安慰他道:“人死不能复生,老陈啊,你也不必太过悲伤。”
陈君同低头擦眼睛,摆手道:“我还扛得住,只是无颜到地下去见父母啊!”
李毅冷眼旁观,暂时没有做声。
不一会儿,公安局的法医赶了过来,进去对尸体进行了初步检验。
陈君同满脸悲戚,紧张的看着房门,但李毅却从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他有多么真切的悲痛!
陈君同的老婆和孩子打开房门向外张望,陈君同丢过去一个严厉的眼神,他们两个便又缩回了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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