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涛冷笑道:“刘方,赵局长的事,你敢管?我可没那么大的胆,这事,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
哪凉快哪待着去吧!别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刘方不恼不火,赔着笑道:“当时的情形,我们店里很多人都有看到,他们可以证明,今天的事,错不在这几位客人。”
阮涛沉下脸道:“姓方的,别给脸不要脸,你还真当自己是号人物怎么的?敢教老子办案?老子用得着你来教吗?你再胡说八道,我连你一同带回去,好好查查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破事!”
刘方神情一黯,还待再说什么,李毅拍拍他的肩膀:“多谢刘经理,我没事。”
刘方点头道:“你放心,能帮忙的,我尽量帮。”
张大富拉长着脸,盯着刘方:“刘方,你是不是干腻味了?想换换环境了?给我滚出去!要不是看你平常办事还行,我现在就撤了你的职!”
刘方脸上闪过一丝愠sè,但还是.忍下没有发作,转身离开。
阮涛却也不再催促李毅,只是狠狠地道:“那就再等十分钟!”
时间过得很快,就在阮涛想要再次发飙之际,mén外响起一阵喧哗,mén开处,走进来几个男nv,为首之人四五十岁年纪,个子不高,但很有威严,他背着双手,板着冷脸,扫视房间一眼,将目光落到阮涛身上:“怎么回事?一点小事,拖这么久?”
阮涛眼皮一跳,站直了,忽又弯下腰去,恭恭敬敬地答道:“姚局长!您怎么亲自来了?没事,马上就好。”
来人正是分局的副局长姚吉,他是赵阳一手提拔的亲信,自然对赵家的事情格外上心。况且,有风声传播,现任分局的局长马上就要外调,这可是一个转正的大好时机,能不能抓住,关系到自己一生的仕途前景。
姚吉一听说赵宏的案子马上就留了心,先是到医院,了解赵宏的伤情,然后又急忙急火的跑了过来。他看着李毅问:“你就是那个伤人的罪犯?”
姚吉的声音异常尖锐,刺得人耳膜生痛,李毅伸手掏了掏耳孔,不悦地道:“请注意用词,我没有伤人,更不是罪犯。”
姚吉道:“这么说,你承认了?”转身刈阮涛道:“带回局里!”
阮涛听到他说的是“局里”而不是所里,心底便是一突,心想一桩到手的大富贵,只怕就此溜了。他不敢违背顶头上司的命令,只得应道:“是,姚局长!”大手一挥,yin笑道:“走吧,几位!难不成真要我们用强不成?”
李乐乐大声道:“你是公安局长?那你讲不讲道理?是那个姓赵的欺负我在先,又打人在后,我们只是正当防卫!凭什么抓我们要抓要也去抓那个姓赵的坏蛋!”她可分不清市公安局和区公安分局,以为只要是局长,就是很厉害的人了。
姚吉冷笑道:“哟,小姑娘,你知道那姓赵的是什么人吗?开口闭口就是骂,恁的没家教呢!”
李乐乐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还不是王子呢!”
姚吉只是冷笑,盯了阮涛一眼:“你再磨磨蹭蹭,我就要调局里的伙计过来了。”
阮涛连连点头吆喝手下:“押他们走,赶紧的!”
李毅皱眉道:“姚局长,我想问一下,那赵的伤势如何?”
姚吉道:“小子,你下手狠,赵家从此只怕要绝后了!”
李毅闻言冷笑道:“那就是怪事了我明明踢的是他的tui骨,结果却让他绝了后,这可能吗?”
姚吉一直对李毅正眼也不瞧上一眼,听了此言,咦了一声,随即打量了李毅两眼:“年轻人力气大,下手没个轻重,误伤也是常有的。我这里可有人民医院的诊断证明,你当我诓你呢!”说着,还真掏出一纸诊断书来,递到李毅面前晃了晃。
李毅看得真切,那诊断书上确实写得很严重,判定为三级伤残。李毅曾经恶补过刑法,明白这事的轻重,三级伤残再加上故意伤害一罪,够判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若是有人从中作梗,再重判一点,也是可能的。李毅当下就冷笑不止,这帮人还真是敢做敢为啊!轻轻一脚,就打算判我十年呢!
姚吉刷的收回诊断书,不耐烦的道:“带走!”
李毅忽道:“姚局长,你确认你要这么做?”
姚吉收回往外迈出的右tui,眼神如刀锋般划过李毅面庞,似乎想从这个年轻人的脸上发现点什么,可惜,这张脸除了长得稍微英俊些,讨nv人喜欢些外,并没有什么特别。“哦?本人做事,当然是三思而后行,行必果,从不后悔。”
李毅点点头,抬腕看看那只老式的手表,淡淡地道:“差不多,该来了。”
他这句话,说得虽然不响亮,但周边的人却听得一清二楚,但都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此时,外面传来一迭声的叫唤:“啊呀,赵局长!”
“赵局长,您来了!”
“赵局长好!”
“赵局长,您好。”
房里的几个人都愣了一下,姚吉反应最快,抢步出mén,弯腰躬身,站立在mén边,等来人一到mén口,马上堆笑道:“赵局长,您怎么亲自来了?这边有我在,自会处理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