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想不到,在平和的表象之下,是如此的污秽不堪!居然还有这种乱法乱纪的事情发生!
而且,这个犯罪的人,还是临沂人民倚为安全屏障的政法委***兼***局长!
这样的县,也算治理得好吗?
这样的县,还能治理得好吗?
他们中有几个人羞愧的低下头去。这些人曾经是姜浩的忠实手下,这次姜浩能够及时赶来,就是得到了他们的通风报信。
陈田野的眼眶已经湿润了,他哽咽着道:“你们不要以为我跟张秀荷母女有什么亲戚关系,才这般替她们说话!我跟他们没有半毛钱关系!这话也不对,我已经认了吴媛媛那孩子做干孙女了!姜浩同志,你逞了一时痛快,你可知道,那个小女孩,因为你犯下的罪行,在承受着怎么样的痛苦吗?”
姜浩摸着额头的伤口,铁青着脸,没有开口了,现在会议室里群情激愤,他有些怯意了,早知道就不该到这里来啊!就算政府常务会通过了削权的决议,自己还可以叫姐夫杨烈使手段,向市***局施压,打回这个决议就行了啊!失算啊失算!
陈田野继续控诉道:“你趁着张秀荷不在家里的时候,摸上她家门去,利用媛媛那孩子对你的信任,放你进了家门,你反过身来,就露出狰狞面目,把花一般的小女孩推倒在地上,就把她给……你这畜生,她还未满十四岁呢!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哪里受得了你这虎狼之躯的摧残!***都被你……我说不出来了!”
陈田野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小孩子哪里懂事,又被这畜生威逼利诱,不敢告诉妈妈。直到几个月后,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张秀荷这才慌了神,逼问之下,媛媛这才说了实话,说是被陈叔叔抱了!这善良的孩子,还在叫你叔叔呢!你这畜生不如的东西!你当得起孩子一声叔叔吗?”
会议室里有几个女干部,多愁善感,也都是做母亲的人,听到这里,她们都流下了眼泪。
陈田野继续道:“现在那孩子流了产,因为肚子里的孩子太大了,引产已是不可能,剖宫又没有那么多钱,只得刮宫!
那么长的刮子,伸进小女孩脆弱的***里……那种痛……这孩子,伤了身子了,以后都不能做妈妈了……
现在,她还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她的手术钱,还是她妈求到了我,我帮忙出的!你这畜生,你糟蹋了人家母女,你帮人家拿到钱了吗?
你说说,还是人吗?大家都是为人子,为人父母的人,你们评评理,这种东西,还配得上人这个称呼吗?”
邵玉香大声道:“这样的人渣,不配呆在我们领导干部队伍里,姜浩,我以与你共事为耻!”
姜浩显然没有料到,事情会有这么出乎意料之外的发展。顿时慌了神,想逃出去,但门口也被人堵住了。
他只能站在当中,承受着同志们的口伐舌战!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也出了李毅的意外。
姚鹏程昨天晚上对洪天贵进行突审,但洪天贵却是一块硬骨头,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
李毅今天的想法是,如果能削下姜浩的***局长一职,那就是最大的胜利了。姜浩这种人,有市长杨烈在后面撑腰,省里还有靠山,要彻底扳倒他,不是一件容易事情,除非有铁证可以证明他贪账枉法了。
令李毅没想到的是,今天这次会议真的开对了!
姜浩原来这般的不得人心啊!自己才站起来戳他一下,马上就人跳出来指摘他的种种不是了!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恕!
现在会议已经开不下去了,整个场面完全失控了。
在座的领导,大都是老同志,是从那个纯真年代走过来的,哪里能容忍自己的队伍里出现这种败类?个个出言声讨,把姜浩骂了个狗血淋头。
姜浩待不下去了,叫道:“胡说八道!你们别听他一派胡言!陈老头,你等着,我要告你诽谤罪!”伸出双手,分开众人,逃也似的走了出去。
孙正阳一直沉吟不语。他心里的震惊,丝毫不比其它人差。
姜浩的兽行,已经超出他能容忍的道德底线。
但是他想的问题更加复杂,骂姜浩一顿容易,可是,姜浩是谁?县委常委,政法委***啊!
市长杨烈的亲戚!
省委副***曹永泰一条线上的人!
这两个人不敢说能在西州一手遮天,但要在临沂这小地方遮遮天,或者翻翻云,还真是小菜一碟啊!
想到这些复杂的关系,他能不一个头两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