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到跃千愁说出这样的话来,吓得胆颤心惊,一个闪身出来,跪在跃千愁身边叩首道:“师傅,跃千愁在诬陷弟子,明明是他自己趁弟子不在逃离的,却要赖到弟子头上。”
“怎么?现在慌了吧!怕了吧!我没死,你很意外吧!”跃千愁戏谑道:“你在暮谷和我说的话,我可全记在脑子里,一个字都没忘,是你自己告诉毕前辈,还是让我代劳?”
“暮谷”两个字一出来,毕长春目光便盯在了鹤离身上。后者愤慨道:“跃千愁,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和你去暮谷了。”鹤离恨不得当场就将跃千愁给碎尸万段,但却不敢动手,他就想不通了,跃千愁怎么可能从暮谷中逃出来,首先是护住青火的大阵,再是暮谷外的大阵,两座上古大阵啊!不得进出的法门怎么可能出来。
他也想到过一个可怕的可能,毕长春和跃千愁前后脚来的,会不会是前者将后者带出来的,但毕长春将跃千愁弄成重伤后,这个疑虑他就打消了。
“血口喷人?嘿嘿!鹤离,你我无冤无仇,倘若不是你要取我小命,我今天也找不到你头上来。还有……”跃千愁话锋一转,厉声喝道:“鹤离,我和你的个人恩怨是小,出了暮谷我本想就此离去,但一想到你妄图在毕老前辈去了‘东极圣土’后,利用妖鬼域的力量扰乱人世间,我跃千愁身为人世间的一份子,今日拼死也要在毕老前辈跟前揭露你的阴谋,只要毕老前辈心中有数了,为了人世间的安宁,我跃千愁区区一条贱命死不足惜!”
一番话讲得大义凛然,颇有点舍身卫道的豪情,至于存了什么心思,只有他自己清楚。看向毕长春时,满以为他会有点什么反应,然而毕长春从头到尾都是面无表情,坐在那里听二人争辩,看不出有什么反应,搞得跃千愁小心肝有点忐忑。
“师傅,这人信口雌黄,故意离间我们师徒的关系,绝对没安什么好心,弟子愿诛杀此等小人。”鹤离急忙辩解道,居然想将跃千愁杀了灭口,他也知道,自己当时太过大意了,以为跃千愁不可能逃出暮谷,所以讲出了许多不应该讲的话,如果让跃千愁再讲下去,想不让毕长春不相信都不可能了。
鹤离期盼的目光盯着毕长春,只待师傅一点头,他就要痛下杀手了。跃千愁冷笑道:“想杀人灭口么?鹤离,你是聪明人,当知道毕老前辈神目如电,一切狡诈欺骗都是枉然。乖乖认罪吧!免得我费口舌将你的老底揭个干净,说不定毕老前辈看在师徒一场的份上,还能饶你一命。须知世间有句话说的好,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没看出毕老前辈不说话就是想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么?”
此话一出,毕长春目光怪异的看了跃千愁一眼,鹤离却是出了一头的虚汗喝道:“跃千愁,你住嘴,少在这里胡说八道蛊惑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