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认为,传说中的英雄几乎无所不能,在吟游诗人传唱中,这些圣人贤者似乎从来没有犯过错误,似乎从来没有七情六欲,似乎从来没有人生的挫折。更多小说 ltxs520.com我们听说过的每一个英雄人物都被笼罩在七彩光芒下,过着不食凡间烟火的日子。
真的如此么?
难道他们真的从来没有挫折?难道他们从来没有为自己所作所为扼腕痛惜么?难道他们真的没有让一生悔恨的事情么?
幸好,相对于人类社会而言,还有精灵和矮人两个长寿的种族,带着这个疑问,少数有心的学者走进了他们的社会,并有幸从经历过一些历史事件长者口中了解到不为现代人所知道的千年之前的故事。
用一句话来概括吧:英雄是书里写出来,而在生活中,每一个人都其他人所不知道的阴暗面,后世的学者有意把无意的躲开这些故事。
--帝国大图书馆尘封最厚的一本书当英雄不在是英雄的时候第54章落字如雨艾米从心的最深处传来一阵寒冷,不顾伤痛暴然起身,莹去哪里了?不会是被她父亲带走吧?不会是被绑架吧……
突然,门外响起匆匆跑步的声音,接着门板被快速扣响:“团长,有岗哨被人袭击,现在生死不明。”
遇袭击的岗哨在小佣兵团营地最中心的位置,近在咫尺的四个岗哨全部悄无声息地倒在地上,霍恩斯、大青山和艾米几乎是同时赶到的。地上散落的四支绿色短箭,霍恩斯扫过岗哨,脸上露出了奇怪的神色,蹲下身子用力掐住一个岗哨的人中,未久,倒地的小佣兵发出了呻吟。大家仔细一看,四个岗哨身上都没有致命的伤,只是处在昏迷状态,拿起地下的短箭后才发现,短箭的前端被齐齐削断,而四个岗哨每个人都是额头中了一箭。
能够让四个岗哨连报警的时间都没有,而且每一箭不差分毫刚好射在头颅上致晕而不伤人性命,这样密射速度和准度的神射手是极为少见的,不过,在小佣兵团里却刚好有一个。艾米脸色极为苍白,四个岗哨守卫的房子是狂鹫剑士营坐骑所在,里面生活着大小300多只狂鹫,闯入屋子后--果然,莹最为喜欢的一只狂鹫并没有站在应该站的枝杈上。
没有理会几个兄弟眼中的疑问,艾米风一样从屋子里一跃下了平台,连续飞跃几次回到了自己房间,打亮油灯后,在莹的枕头下发现了一个信封,打开后,纤细工整的字体跃然纸上。
艾米君: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可能已经离开了你。
艾米,其实我最近一直不开心,真的,我好困惑,一边是你,一边是我的家庭,由于特殊的原因,我父亲不能接受你,他不仅威胁你的生命,还和我说,如果嫁给你,就永远不要回到妖精森林,也永远不要再见我的爷爷奶奶弟弟。
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后来,我想明白了,每一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命运,或许,这就是我的命运:“得到你,却不能永久拥有你。”生活就是这样,象一团凌乱的红绳,当我想把它解开时才发现越拉越紧,不论是你还是父亲以及家人,想得到所有最后却什么都得不到。
我好怕失去你,也好怕失去我的家人。
在城墙上守卫的时候,我曾经想让一支箭贯胸而过,让我回归精灵的本质,可惜……我没有等到那支箭。
在我小时中,我梦中的老公就是你这个样子,宽容、爱我,而且和我幸福生活一生。可惜,我梦的前半部分与后半部分与实际相差太远了。我曾经期待,冬雷阵阵夏雨雪,乃敢与君绝。直到昨夜还在梦中陪你去冰雪大陆。可惜,这些是我此生无法拥有的梦想了。
所以,我决定走,我想我父亲也不会再威胁你了吧。
我要回妖精森林,回去陪我的爷爷奶奶,这一生,我拥有你一个人足够了。你不要来找我,没有任何人类可以闯入妖精森林。你一定要照顾好你自己,要爱干净,更祝愿你可以找到更好的爱你的姐姐。
因为脚受伤了,我要骑一只狂鹫走,我留下的东西,你想扔就扔了吧,不要留着以后有麻烦。
最后,我真的非常非常感谢你,在最忙的时候,还能够每天留四个时辰陪我,让我拥有此生最幸福的10个时辰。现在,你应该明白为什么我第一次这么固执地要求你给我时间了吧。
无法获得原谅的:莹莹魔法历五年春三月信纸不平整,显然曾经被泪水反复打湿。
从来没有经历过爱河风浪的少年几乎崩溃了,尤其是读到最后关于每天四个时辰那一段,艾米哭着喃喃自语:“傻孩子,我哪里知道你要离开我,我哪里知道你要为自己争取这最后的十个时辰,否则,我怎么会不给你,我怎么还会放弃最后陪你的两个时辰?”
大青山、池傲天、霍恩斯围上来一起看完了信,池傲天一句话都没有说立刻走出门外召唤出了要离龙,扶摇直上云霄向东南方飞去。大青山让门外的小佣兵团员通知草原精灵弓箭手营起来巡视全城,如果发现莹小姐尽快请她回来。
霍恩斯暗暗地摇摇头,两个伙伴也都只是尽人事而已。小佣兵团4小时一换岗,莹小姐相当了解换岗的规律,现在肯定早已经离开2个小时以上,池傲天能追上么?追到又怎样?精灵的夜间视距远超过人类,狂鹫的体积又小,太容易躲开了。希望在城里找到莹就更是天真的想法。
要离龙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放亮了,在春寒料峭的春夜上空整整飞了半个晚上,池傲天脸色雪白,仅从他脸上低沉的神色中就可以看出此行没有任何结果。
整整5个小时,艾米静静地坐在床边一动不动,沙若、林雨裳、大青山、霍恩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这样尴尬的坐着,巴尔巴斯焦虑在屋外走来走去。其他佣兵团团员大多数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前来请示工作的小佣兵团员在台阶上就被巴尔巴斯用父辈的尊严骂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