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分钟后,西鲁斯研究堆已经被夷为平地,生产武器级钸的天然铀燃料重水慢化反应堆机房所有设备都给烧成了铁水,小山般的粒子射线屏蔽罩被撕成一堆破布扔得到处都是,在断壁残垣中缓缓熔化,安放巨型计算机的中央控制室在轰击波的冲撞下粉碎,纯粹是用钱堆出来的巨型计算机只怕连个壳都不会剩下来。黑色毒蘑慢慢变淡,转为灰白,最终消失在夜空中,缕缕黑烟带着致命的核辐射在上空飘荡,准备夺取更多的生命,而西鲁斯沉默地接着着这一切,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儿声音。
西鲁斯研究堆只是个开始而已,规模更大的生产武器级钸、热功率达100兆瓦的德瓦胡研究堆成了第二个牺牲品。这里的防空火力更为稠密,六架无人机先后被击落,要不是一架歼-12c用自己的身体及时遮挡袭来的弹雨,就连雷霆轰炸机也得被击伤。作为对因陀罗防空兵所表现出来的勇敢顽强的嘉奖,五架歼-12c先后投下了红外感应导弹,十枚导弹旋飞而下,三辆萨姆导弹发射车和四辆自行高射炮惨遭灭顶之灾,导弹砸穿它们的天灵盖,在车体内部爆炸开来,车体碎片和弹片混合在一起,朝四周的因陀罗士兵猛扫过去,没发射出去的防空导弹和身行高射炮弹舱里的弹药也被引爆,猛烈的殉爆让四周变成了一片火海。利用这一良机,雷霆轰炸机争分夺秒的投下二十四枚铝热剂燃烧弹,西鲁斯的悲剧也在这里上演了,咆哮如雷的轰击波将一切挡在它前面的建筑物夷为平地,骇人的高温将一切汽化,不管它是活生生的人还是在爆炸中迸射而出的金属碎片,因陀罗花费几十年时间,投入了天文数字的人力物力,至今尚未成功的核牙齿被声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巨响震得粉碎,随着西鲁斯和德瓦胡上空翻滚的烟焰彻底消失,不复存在。
杀得性起的施钧少将还顺手攻击了西鲁斯附近一个大型空军基地。这个基地拥有四条长达八千米的跑道,可供拥有核轰炸能力的米格-23和米格-27起降维修,尽管因陀罗至今都没能成功试爆原子弹,但并不意味着这个杀性十足的老头子会因此放过它。第二炮兵部队已经抢先朝这个基地动手了,四枚导弹打在跑道上,一声不吭,就这样深深的钉在跑道里,跑道隆起四个小楼一样高的土包,不知道基地里有没有来自草原的男兵和女兵,有的话都可以坐到上面来一首《敖包相会》了。不过,就算有草原兵,估计也没有人愿意坐到上面去———
—下面就是随时可能爆炸的导弹哪!这四枚导弹快把基地指挥官给逼疯了,它要是直接爆炸都好办一些,了不起就是在跑道上炸出四个池塘,兄弟们加班加点,总能在二十四小时之内将它们填平,修复跑道的,可是它说不爆就不爆,像地雷一样躲在土包下面睡大觉,还不能挖————刚刚有位老战友打电话来告诉他千万别挖,一挖准爆,而且还是他妈的空气燃料炸药战斗部的,就算炸不平空军基地,要将它瘫痪也是绰绰有余了。老战友用血换来的经验教训还是可以信任的,他说不挖,那就绝对不能挖,问题在于不挖,不挖可怎么拆弹?不拆弹怎么修复跑道?不修复跑道怎么起降战机?连战机都起降不了,怎么迎战敌人?
总之就是······头痛!
上头又一次把电话打过来了,以空前严厉的语气催逼他马上起飞战机,保护核设施,如果贻误战机,就送他一粒7.62专用花生米。基地指挥官瞅着那四座坟墓一样的土包,只觉得头痛欲裂,捂着脑袋发出一声无力的嗥叫:“华国人,你们太卑鄙了!”
不过他的烦恼到此为止了。六架雷霆轰炸机扑了过来,跑道弹坑炸弹和地雷天女散花一般落下,拖着小降落伞的跑道弹坑炸弹率先落地,弹头朝下,第一次爆炸炸穿跑道表层,第二次爆炸直透深处,眨眼间,四条跑道就布满了冒着浓烟的环形弹坑,数百枚小型地雷更是无孔不入,有些直接砸在暴露在外的战机身上,有些吻上了车辆,乒乒乓乓炸得不亦乐乎,更多的则是钉入地面潜伏下来,将在四十八小时内不定时随机爆炸,很快就会让试图修复机场的因陀罗工程兵顿悟困难重重、危机四伏、险象环生、凶多吉少、血肉横飞等等富有华国特色的成语的深刻含义,更会让他们知道这些成语是多么的精辟多么的贴切了。不过大肆破坏的施钧少将并没有顺手将那四枚钉入跑道的导弹······啊不,是长得像导弹的地雷,也不对,是又可以当导弹又能可以当地雷的怪物给打爆,也就是说,基地指挥官还有得头痛的。幸好他老人家躲避空袭的时候“不小心”的摔了一跤,脑袋磕在一粒花生米大的石仔上,当场昏迷不醒,给送进了空军医院,这个大难题就留给接替他指挥的家伙伤脑筋去吧!总而言之,这个空军基地是没有办法在短期内修复投入使用的了。他们当然可以慢慢修,但是也得华军的二炮和空军同意才行。
丢光了所有的弹药,施钧少将望着给炸得不成样子的空军基地,不无遗憾的叹了一口气:“可惜铝热剂燃烧弹都在炸核反应堆时丢光了,要不然非要
他们好看不可!”
机械师翻了个白眼,真不知道少将大人是怎么想的,这样子折腾了一通,还没有让因陀罗人好看?那因陀罗人得惨到什么程度才能让他大爷满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