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私船一路狂飙,眼瞅着跑得没影了,三位临时客串的缉私者像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在沙滩上,动都不想动了。空欢喜一场,真的是空欢喜一场,本来以我们的眼力,应该留意到那艘被隐藏起来的船才是的,这样的话计划就会有所改变:我们肯定会先控制住那艘小船,一艘小船在海上可比一辆坦克可靠得多呢,再说了,船上一定会有通讯设备,这对我们来说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啊。现在好了,鸡飞蛋打一场空,连最低的目标————弄点食物————也没有达到,那帮家伙逃跑时倒是慌不择路的把一些食物丢到地上了,但是一双双大脚踩过去,差点把这些残食踩回原子状态,山东捡起一点吹了又吹,最后还是扔掉了,我们的胃还没有强到可以消化沙子的地步!
小广西哭丧着脸问:“两位老大,怎么办?”
我有气无力:“还能怎么办?山东你守着坦克,我和猴子四处转转,看能不能捕获一些小动物。”
山东瞅着那些树木,两眼发绿,那神情酷似蝗虫:“这些树皮、树叶不能吃吗?”
我说:“非洲海岛的植物我们又不了解,天知道有没有毒!实在不行,你在守坦克的同时就试着捕鱼,看能不能有点收获吧。”
他点了一下头,分工算是明确了。不过我们得先想办法弄一点水解解渴,这倒难不住我们,先是在沙滩上来明搜寻,海水盐份很高,被它浸过的地方都有一层盐碱,在海水浸不到的地方则没有,我们就在那条几乎看不到的白线上开挖,手和战术刀一起上,挖出一个深达一米的沙坑来,水很快就冒了出来。如果你认为这样的水就能喝了,那你肯定会后悔的,我们耐心地等待着。湿沙层水脉含水量非常充沛,不过大多还是苦涩难当的海水,不能喝,等了足足一个小时,水坑里的水都升起三十多厘米高了,我用手指小心的蘸起一点,伸出舌头舔了舔,嗯,一点也不咸,是淡水。倒不是我们会什么魔术,这里树木不算少,说明地下水是可以饮用的,要不然草木早就死光了,只是淡水跟咸水搅在一起,让人头痛,所有得耐心等待,咸水较重,当
然会沉淀下去,而淡水相对较轻,自然浮在上面,小心的将它舀起来就可以喝了。我们费了好大的劲和把水壶装满,唉,早知道这样就想办法生一堆火直接蒸馏海水好了。
带着满当当的淡水,我和小广西挎起自动步枪,出发了。山东则用战术刀砍下一根笔直的木棍削成简易的鱼叉,边看守坦克边叉鱼。这个岛并不大,树木也不多,但是草够浓茂的,特别是一种长着锯齿的草,简直就叫人寸步难行。按说在这种地方,野兔啊老鼠啊什么的应该多不胜数才对,这些可是我们的美餐啊,但是找了两个多小时,屁都没有找到一个,倒是捕兽夹找到不少。看着这些捕兽夹,我和小广西欲哭无泪:野生小动物不是没有,只不过让人杀绝吃光了!看看下夹的密度就应该知道,这里连兔毛都不会剩下一根,只是我们还不死心而已。
海鸟似乎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刚刚还有人在岛上烤海鸟吃着,炊烟冉冉的,十几公里内的海鸟都避着这个海岛,鸟粪都不肯来拉一泡。我们一连搜寻了七八个鸟巢,屁都没有摸到一个。天都黑了,小广西总算逮到了一只小鸟,我看着这只小鸟苦笑,这个小不点还不够我们塞牙缝呢!但是小广西挺高兴的,说:“哈哈哈,做陷阱的诱饵有了,你们就看着吧,今晚我一定能逮到大家伙的!”
都到了这一步,我只能选择相信他了。我们两个垂头丧气的原路返回,一路不停的咒骂着那帮连鸟毛都没给我们留下一根的走私犯。回到沙滩,海水已经淹到树林边缘了,山东守着几条死鱼愁眉苦脸,我看了一下,这些鱼色彩鲜艳,分明是有剧毒的,想早点往生极乐的朋友不妨试试。我们一起把目光投到小广西身上,现在全靠他了。
小广西洋洋得意的笑着,用这只折断了翅膀的小鸟做了一个尖刀阱。那小子把小鸟用一根树皮搓成的绳子绑住,另一头连到树上一根可以扯掉的木棍上,小鸟再怎么扑腾也不要紧,不过要是有什么大型动物一口吞下这只小鸟就会把那根木棍扯掉,架在木棍上那截绑着两把战术刀的沉重的圆木就会落下,让它知道什么叫祸从天降,什么叫脑袋开花!这陷阱做得实在是巧妙,我们可做不出来。不过我和山东对此持悲观态度,连老鼠都让人吃光了,哪里还有什么较大型食肉野兽来鸟这只小不点啊。小广西猛派定心丸:“亲,你们就放一百个心吧,只要是我做的陷阱,就没有落空的,你们去睡觉好了,我来守着,等有了收获再叫你们!”
折腾了一天,也真的累了,我和山东用水壶里的淡水把自己灌饱,睡觉去。只是这水不顶肚子,几泡出来又饿了,唉。想想我们真可怜,昨晚先是长跑四十几公里,接着在基地血战,跟着逃命,体力消耗之大,可想而知,而这期间根本就没有补充过能量,不饿才怪了。山东饿得受不了,小声问:“你说猴子那陷阱,成吗?”
我连眼都懒得睁:“看运气吧······”
话都没有说完,就听到“咕咚”一声,好像有什么掉了下来,接着地面拍拍作响,小广西狂叫:“成功了!我逮住它了!”
成功了?
我睁大眼睛,跟山东对视一眼,霍地跳起来,朝他那边冲去!后来,小广西告诉我们,当时我们两个的眼睛在黑暗中看来来直冒绿光,跟饿疯了的野狼一样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