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除令羽、小马和小徐因三绝未至,其他人均有着落,且陪侍姑娘无不貌美如花,又不知是否受到上头嘱咐,不谈诗词歌赋而是闲话家常,成双成对的谈得兴高采烈,娇笑连连,加上门侧两炉生暖,虽在深冬时分,仍是春意盎然。
四名俏婢为各人斟酒。
聂芳华坐正娇躯,笑语道:“天南今趟非常慷慨,忍着心痛使人送来他窖藏多年仍舍不得喝的陈年汾酒。芳华先敬各位一杯。”
万仞雨叹道:“在下还是第一次喝到这么清洌醇净,甘香绵和的汾酒。”
聂芳华眸珠一转,先横万仞雨一眼,以这小子的定力也告吃不消之际,向龙鹰道:“奴家来问鹰爷,鹰爷愿解奴家的疑惑吗?”
她忽然自称奴家,感觉像她回复了嫁人前的身分,予人火辣绮艳的改变。
龙鹰哈哈一笑,道:“在此事上,小弟实有为万兄澄清的必要和责任。哈!夫人若误会了万兄像小弟般爱拈花惹草就糟糕透顶哩!”
聂芳华“呵哟”一声,俏脸微红,嗔怪地瞪龙鹰一眼道:“鹰爷说到哪里去了,人家只是随便问嘛!”
只听她又改称自己为人家,可知美人儿心中乱了方寸。
龙鹰故意探头向万仞雨眨眨眼睛,摆明让聂芳华看到他的助攻身分。然后欣然道:“小弟说到哪里去,就是哪里。小弟曾两次力邀万兄今晚到芳华阁来胡混,均被他严词拒绝,还骂我一个狗血淋头,说甚么大丈夫立身于世,必须以国家为重,个人生死全置诸道外,至于……”
万仞雨捧头道:“小子愈说愈过火。”
聂芳华则笑弯了腰。
龙鹰续道:“夫人!看他!这小子连捧头的动作都那么潇洒好看。”
聂芳华笑得更厉害,又忍不住偷看万仞雨几眼。
万仞雨无力拆招,只有苦笑。
聂芳华勉强忍住笑,柔声道:“鹰爷不但是非常人,且有非常的胸襟。”打个手势,示意美婢们陪令羽、小马和小徐三人闲聊解闷,然后道:“鹰爷尚未告诉芳华,万公子今天踏足芳华阁的原因。”
龙鹰从容道:“不是随口问哩!”
聂芳华回复平静,轻点螓首,道:“芳华想知道。”
万仞雨现出感动的神色,一双剑眉却紧锁起来,显得心事重重。龙鹰何等机灵,知道他出身世家望族,虽对聂芳华一见钟情,亦知因为聂芳华曾下嫁洛阳帮已故帮主,必遭家族大力反对。
不过他却另有想法,感到此事可能别有内情,否则易天南看着继母一手从手上抢去招呼他们的任务,神色怎都该有点不自然,而不会表现得那么高兴。龙鹰道:“小弟是用和另一个美人儿间的秘密来换取万兄踏足芳华阁,幸好夫人及时出现,否则万兄早远扬千里之外。”
聂芳华呵的一声恍然道:“原来是……噢。”
见龙鹰不怀好意的盯紧她,方知一时情急说漏了口,顿时霞生玉颊,更是作贼心虚。
龙鹰心满意足的道:“终于晓得另一位美人儿的秘密哩!”
聂芳华不胜娇羞的嗔道:“不准说!”
万仞雨茫然道:“甚么秘密?”
龙鹰终于明白聂芳华今天出现的背后原因,她该是到棋会趁热闹,看到不论人品、武功、外型均为上上之选的万仞雨,情不自禁的爱上他。只看她今夜的悉心装扮,已可知事前早有准备,见自己和万仞雨连袂离开小湖庄,猜到万仞雨会一道来。
这是上天注定的良缘,其他难题自该可迎刃而解。
龙鹰好整以暇道:“夫人若想小弟为你守秘,夫人亦须揭开自身的秘密,请乖乖的给小弟到万兄耳边一点不漏地说出来。”
聂芳华完全没法抵挡的红透耳根颈项,哪还有半点挥洒自如的名妓本色?只像个含羞答答的小女孩,诱人至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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