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没有说完,下面顿时炸开锅,众人激动地叫成一片,这也难怪,北海郡对乱匪的痛苦记忆至今难忘,不管是豪门还是普通民众,没有人愿意再有乱匪来北海郡。
“安静,大家请安静!”
赵蜀叫了半晌众人才渐渐安静下来,赵蜀又继续道:“现在乱匪只是一个苗头,我们必须及时扑面,齐郡那边很快就有驻兵过来灭匪,但现在的问题是,我们不知道乱匪藏身在哪里,所以想从大家这里得到一点线索。”
贾向阳高声问道:“请问郡丞,这些乱匪有什么特征吗?比如他们是从哪里来?是哪里人?大家才好对应。”
“这支究竟是哪里人我们也不清楚,不过他们都有马匹,深居简出,一般会用黄金购物,肉食消耗很厉害,我们所知就这么多,大家想想看,自己平时的接触中有没有来历不明之人。”
但问了半晌,大家皆七嘴八舌,皆不得要领,赵蜀见众人确实不知,心中失望,只得安抚了众人几句,又再三叮嘱众人不要传出消息,以免引起恐慌,赵蜀随即让大家先回去休息。
“凌参军,恐怕这条路行不通。”赵蜀歉然对凌敬道。
凌敬点点头,心中也有点失望,要么这些突厥并不在北海郡,要么就是他们藏匿太深,看来这趟北海郡之行远没有去河间县顺利。
“郡丞将地图送给刘将军了吗?”
“已经送去,昨天我一回来就派人去码头送地图。”
两人正说着话,这时,一名随从领着一名养畜大户上前道:“使君,此人说他可能有点线索。”
“什么线索?”
这名大户怯生生问道:“郡丞所说的乱匪是不是突厥人?”
凌敬和赵蜀同时腾地站起身,异口同声问道:“他们在哪里?”
大户吓得一哆嗦,赵蜀连忙稳住他,“别慌!慢慢说。”
大户慢慢说道:“小人叫周广昌,临朐县人,以养牛为生,家中也种黑豆,两个月前,有人向我买了一批黑豆,大概要三百石,他们给了我一百两黄金,要知道这是十倍的价钱了,我家中库存黑豆不够,又来益都买了一部分,然后带伙计租几艘船给他们送货,他们收货地点在箕山脚下,当时来了一群人,用牛车拖走了黑豆,我看这些人都是不是中原人,应该是突厥人。当时我就很奇怪,北海郡怎么会有突厥人?不过对方给了我一百两黄金,我就只能装着什么都不知道了。”
凌敬又追问道:“你能确定对方是藏身在箕山吗?”
“是不是在箕山里面小人不敢肯定,但一定在箕山附近,因为他们赶来的牛车装不下那么多黑豆,他们还每人扛了一袋,一袋就是一石,扛那么重的黑豆,我想他们藏身之处应该不远。”
凌敬和赵蜀又问了这个周广昌几句,这才再三叮嘱他不要说出去,以免惹杀身之祸。
周广昌连连答应,便告辞而去了,凌敬和赵蜀兴奋地对望一眼,没想到最后终于有线索了,赵蜀刷地打开一幅地图,指着箕山道:“箕山位于益都县东南,相距约八十里,正好是益都县和临朐县的交界之地,山脚下就是巨洋水,交通十分便利,但箕山很深,向东绵延三十余里,里面有不少盆地,确实适合于藏身。”
“有牛庄吗?”
“有!有两座牛庄,各养了几百头黄牛,但我不知道他们藏身在哪一座牛庄内?”
凌敬沉思一下道:“这些突厥人十分强悍骁勇,官府就不要插手了,让刘将军来对付他们,我建议益都县和临朐县加强城门守备,一有风吹草动就立刻关门!”
赵蜀点点头,“我明白了,这就派人去给刘将军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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