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
“听我把话说完……如果你父亲沒死,这头把交椅绝不是由我來坐。”说道这,李老猛然停顿一番,眼眶内的泪水,一直都在打转。
“这始终是心里的一道坎,总觉得,我现在所拥有得都是你去世的父亲所给予得,所以,我着力培养你,培养你在社团内的一切事情,你十六岁入厅听议,不到二十岁便‘扎了红花’,也是洪门有史以來,最年轻、最无能的‘红花’。
扶不起的阿斗,你所做的种种,我根本就不需要一一列举,一个人渣能做得,你都做尽了,我看在眼里,痛在心里,直至那个时候,我都沒有放弃的意思。”几度哽咽,几度停滞,老人撑着桌面站起了身,摇摇晃晃显得很费力。
“为了能激励你重新做人,我把我那无心社团业务的儿子,也就是口口声声称之为兄弟的李成,推到了跟你同等地位,为得就是能让你奋发图强,知耻而后勇。
可你呢,你都做了什么。”伴随着李老最后声调的上扬,趴在地上的李宏,差点瘫在那里。
“你暗地里与FBI的人接触,甚至一度通过他们与你的杀父仇人山口组狼狈为奸,几年前的今天,你更是把李成出门轨迹透露给了FBI,也就是在几年前的这一天,他们夫妻车祸双亡。”
“叔父,你……我……”瞳孔不断放大的李宏,瞪大双眸盯着已经走到他面前的李老,支支吾吾、战战兢兢不知该怎么解释。
“无毒不丈夫,在我看來,只要你有这股狠劲,稍加引导,一样能成大器,那是我亲儿子……我不在乎,可你是我兄长的儿子,我能拿你怎么样。
我本以为,失去了‘竞争对手’,你会走上正轨,然而你呢,在这几年里,彻彻底底的沦为了FBI的傀儡。
勾结下面的帮会,打着洪门的旗号,坑蒙拐骗了多少华人企业的资助,如果钱你用到了正池上,这个窟窿我还愿意为你补上,而这些钱呢,全都沦为了,FBI处理我们洪门事情的经费。
好,很好……
你不但把事做绝了,更把事情做透了。”
真得怕了的李宏,不再跪着,而是随着李老的逼近,坐在地上一步步的朝着身后靠去。
“叔父,你不能……你不能杀我,你答应过我父亲……”
“是,我答应过你父亲,一定把你抚养成才,现在的你也算是‘才’啊,放心,我李老头既然说过这话,就一定不会食言,哪怕就是下去,我也好跟我老哥,先行交代一番,省得再被你这个孽子颠倒黑白。”
在说完这话之际,‘噗’的一声倾吐一口鲜血的李老,脸上露出了病态的笑容,被这一幕惊呆了的李宏,‘啊……’的大叫一声。
“一项身体强壮,前天才刚做完全身检查的我,突然在这个时候暴毙,李宏你想脱开关系都难,而与你关系匪浅的FBI、山口组自然脱不了关系。
其实,你死不足惜,我只是用你活着,做更多的事……譬如,你最擅长的颠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