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狗胜,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难道非要让我看着你与别的女人双宿双飞,你情我浓,才甘心,才痛快。
平心而论,我的要求高吗,我知道你忙,忙任务,忙责任,嫁入纳兰家以來,只要我能独自面对的,从不会在你面前,露出哪怕一丝丝的胆怯,是你,让曾经骨子里浮弱的我,变成现在的‘强势’,也是你,一步步的把我引导,或者说改造成现在的样子。
我可以不问旁人的流言蜚语,自我屏蔽般选择自欺欺人,在我看來,只要你知道有家,有我,就成了,我不奢求,你能留在我一人身边长相厮守,可你也不该,强迫着我去,接纳那些,我本就抵抗的一切。
是从始至终,你纳兰中磊,可以说是对我百依百顺,甚至是顺着我的性子來,你对我的宠溺,让我贪婪,你对我的疼爱,让我流连忘返,但我是个女人,活生生,有血有肉,有自己思想的女人。
你们总是在要求我,这样做,那样做,可你们平心而论,有沒有站在我的立场考虑过呢,为什么,总是我去迁就她们,迁就你们,谁能真正意义上的迁就我一次。”癫狂般低吟,抑制不住自己情绪的陈淑媛,就如同失去心爱玩具的孩童般,无助,沒有安全感,侧过头去,却又努力的压制着那流出的泪水,一次又一次的用纸巾擦拭着夺眶而出的热泪。
此时的她,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百盛一姐,而宛如一名,失去南飞的大雁,她看不到未來,更看不到所谓的幸福。
“我想抽根烟。”这是在陈淑媛低吟后,紧皱眉梢的肖胜,所说的唯一一句话,她沒有吭声,肖胜径直的点着了烟草。
许久之后,情绪逐渐稳定下來的陈淑媛,收起了哽咽的声响,强忍着那份抽动,若有所思的继续说道:
“我本以为,这个世界上最了解我的,应该是你或者我的家人,可实际上,最心疼我的,却是曾几何时,和我处在同一个位置上的女人。
在时隔那么长时间,再次与章怡见面后,她一眼就从我的眼眸中,看到那份‘压抑’,你知道她开口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说到这,陈淑媛露出了凄凉的笑容,随后喃喃阐述道:
“一个人的阅历,全部写在她的眼睛里,从清澈透明走到深不见底,需要经历怎样的一个过程,旁人无法替代,唯有自己心里最清楚。”在这一番言词的最后,章怡用‘共鸣’的目光,盯着陈淑媛,多加了一句‘淑媛,你辛苦了,’,也正是这一句,使得陈淑媛,放下了芥蒂,放下了隔阂,真正意义上,把对方视为知己。
若是沒有肖胜的出现,她也许依旧压抑着这份情绪,长留心底,默不吭声,可现在,一触即发的压抑,被其点燃,‘轰’的一声,让她在片刻,失去了冷静。
静,死寂般的幽静,忽明忽暗的车厢内,唯有肖胜嘴中的香烟,如此刺眼,坐在驾驶位置上的他,久久沒有开口,不是不想,而是真的找不到辩解的理由。
“肖胜,我依然很依恋你,依然很贪婪你的怀抱,但这,绝不是你,肆意妄为的筹码,在港城,你告诉我,酒醒,梦不碎,可你用事实告诉我,酒醒,梦碎。
请下车,我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