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我不恨,你信吗。”稍稍停滞了少许,肖珊继续说道:
“南非前总统曼德拉曾被关押27年,受尽虐待,他就任总统时,邀请了三名曾虐待过他的看守到场,当曼德拉起身恭敬地向看守致敬时,在场所有人乃至整个世界都静下來,他说:‘当我走出囚室,迈过通往自由的监狱大门时,我已经清楚,自己若不能把悲痛和怨恨留在身后,那么我仍在狱中,’
知道吗,若沒有那次暗袭,就沒有现在的百盛,也就沒有被外界津津乐道的‘肖诸葛’,更不会有如今中磊的成功。”当肖珊以极其平稳的口吻,说出这一番话后,坐在对面的沈冰,身子微微颤抖,端起的茶杯内,原本平静的茶面,变得波澜,特别是当她迎上肖珊那一如既往和煦的眼神时,她的心在滴血,在颤抖,
“怎么,这样看着我。”说完这话,肖珊端起茶杯,刚准备往嘴里送,猛然伸出手的沈冰,一改平日里的谨慎和规矩,一把夺过了对方的茶杯,‘咣当’一声,随着茶杯落地,茶水四溅开來,
还保持着举杯的姿势,一脸雍容的肖珊,看着瞪大双眼,惊魂未定的沈冰,轻声道:
“我今晚,之所以沒睡,就是在等你來,这是我心里话。”双手抓着自己的盘发,整个人深深埋入双臂之间的沈冰,失声呜咽的喃喃道:
“我的代号031,。”就在沈冰痛不欲生的说出这番后,门外响起了一阵刺耳的打斗声,走廊上,那破釜沉舟的黑手们,手持热武器,沒有了刚來时的从容,特别是引狼入室的那名保镖,在看到走廊末尾处,那推着轮椅,缓缓前行的纳兰二爷时,他的脸上透出了一份绝望,
“那个就是纳兰长空,杀了他。”
然而,就在他咬牙切齿的嘶喊完这句话时,走廊的前后端,窜出了数名训练有素的大汉,为首不是旁人,正是与二爷一同去吉尔执行任务的‘二锅头’,
绞杀,单方面的杀戮,实质并拢,搭在大腿上的纳兰二爷,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倒在血泊中的数人,并沒有让人推车,而是自己双手推动滑轮,一点点的往前走,敲响了肖珊的办公室,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看到的则是,仍旧那里的肖珊,搭着毛毯,目光瞥向窗外,
而趴在那里的沈冰,瞪大眼眸,嘴角,鼻孔内溢出鲜血,双眸还夹杂着晶莹的泪花,
“出去吧,。”就在纳兰二爷说出这番话,距离肖珊仅半米的窗帘后,闪过一道黑影,恭谨的向肖珊和纳兰二爷欠了一个身子,扛起那死前觉悟的沈冰,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房间,
“真不恨她。”已经行至肖珊身边的纳兰二爷,单手搭在了肖珊的肩膀,微微转过身的肖珊,泪眼朦胧,顺势躺在了二爷的怀中,重重的点了点头,
“不恨。”抚摸着自己女人的秀发,纳兰二爷长叹一口气,轻声道:
“这也许是她的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