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还是遵守纪律,在这里看吧,思成同志,你先仔细把材料看完,咱们两人再交心!”李伟业的表情变得极为冷漠,眼神里带着些许轻蔑之色,一副吃定他的样子,伸手指了下门口,有些不耐烦地道:“把房门关上,顺便告诉宝成把门看好,未经许可,任何人不得进来!”
虽然不太情愿,蔡思成还是依然照办了,回到沙发上,把牛皮纸袋打开,从里面抽出厚厚的材料,又看着里面夹带的裸.体照片,脸色忽然变得铁青,迟疑地抬起头,正好瞧见李伟业凌厉的目光,顿时有些心虚了,掏出纸巾,擦去额头上冒出的汗珠,手指颤抖着翻动材料。
李伟业淡然一笑,拿了把剪刀,走到窗台边,对着花盆里的盆栽,细心地修剪起来,过了许久,才把剪刀放下,转过身子,望着表情呆滞,失魂落魄的蔡思成,轻声道:“看完了?”
蔡思成点点头,把材料狠狠地摔到茶几上,猛然站起,嗓音嘶哑,面色铁青地争辩道:“伟业书记,这些材料都是东拼西凑出来的,是子虚乌有的栽赃陷害,是暗箭伤人,我绝不承认!”
李伟业笑着摆摆手,轻声道:“老蔡,冷静一下,先坐下,坐下说!”
蔡思成瞪圆了眼睛,死死地盯着李伟业,半晌,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点上一颗烟,皱眉吸着,底气不足地道:“伟业书记,你是最了解我的,有些时候,工作太认真了些,难免会得罪小人,他们在背后搞材料,罗织罪名,是想把我往死里整啊!”
李伟业抬起右手,打断他的讲话,皱眉道:“老蔡,共事多年,大家都磨合好了,很不容易,其实,很多事情早就该和你讲了,前些年,许多同志,包括一些女同志,哭哭啼啼地跑到我这里递材料,过来告状,我都安抚住了,为的是什么呢,往大了讲,是为维护班子的团结,为了使我们青阳的领导班子更有战斗力,往小了说,也是对同事的关心,毕竟一起久了,有感情了,能压下来的事情,就不要掀开,是这个道理吧?”
蔡思成不吭声了,只是皱着眉头,一口口地吸着烟,他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把他的情况掌握得这样细致,一些早已经淡忘的东西,在看了材料之后,才又猛然记起,想到后果,让他惊出一身的冷汗,这时就觉得不好收场了,像是被人捏住了七寸的蛇,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李伟业拿起杯子,沏上茶水,望着沙发上缩成一团的蔡思成,心中充满了胜利者的自豪感,和复仇后的喜悦,他喝了口茶水,把杯子放下,跷起二郎腿,目光炯炯地盯着蔡思成,语气舒缓地道:“老蔡,你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好端端的,忽然想调整你的职务吗?”
“不知道!”蔡思成现在的样子,活脱脱是一只被拔了牙的老虎,没有半点威风可言,他也非常清楚,从这一刻起,他的命运将牢牢地掌握在对方手里,再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如果有需要,对方随时可以利用那份材料中的罪证,把自己永远地钉在耻辱柱上,永世不得翻身!
李伟业拿起杯子,轻轻吹了口气,品上一口,就把杯子放下,伸手指了指蔡思成,随即拉开办公桌抽屉,从里面取出一盒磁带,放到录音机里,插上电源,轻轻按下按键,就听里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随即是一个女人的痛哭声:“秘书长,不要,你不要这样,快放过我吧!”
“卢慧芩,你这小婊子,别跟老子装忠贞烈女,一个中专学历的女人,居然当上青阳电视台的主持人,谁不知道你是怎么上去的,马勒戈壁的,书记日得,我就日得!”在女人拼命反抗的声音当中,录音机里传出蔡思成的怒骂声,听声音,他像是喝醉了酒,醉得一塌糊涂。
很快,录音机里传出‘嗤啦’一声,像是撕裂了女人的裙子,随即就是女人带着颤音的哭喊声:“蔡思成,你不要太过分,既然知道我是李书记的女人,还敢动我,你真是太过分了!”
“过分吗?对啊,老子就是很过分,你个臭婊子,书记的女人了不起吗?”伴着啪啪的一阵大耳光,里面传出女人的哭声,还有‘不要’,‘不要’的哀求声,而与此同时,也传出蔡思成得意的狞笑声:“卢慧芩,你的脸蛋很漂亮,声音很动听,每天晚上听你播报青阳新闻时,我的jb都是硬的,早就想干你了,老子想弄的女人,没有搞不上手的,你也不例外,我就干啊,干.死你啊!”
蔡思成变得面色惨白,呆若木鸡,听着录音机里的声音,像是从噩梦中忽然惊醒一般,赶忙站了起来,发疯地冲向办公桌边,伸手去抢夺磁带,却被李伟业一把推开。
录音机的磁带,仍在缓缓地转动着,只听女人的呻吟当中,他醉醺醺的声音再度响起:“干啊,干.死你个小婊子,你倒是说说,我和书记比,哪个更厉害,李伟业那个****,有什么了不起的,他能搞上的女人,老子一样能搞上,你倒是叫啊,给老子叫啊,大声点叫!”
“啪!”李伟业按了停止键,打开录音机,取出磁带,随手放回抽屉,拿起一份文件,信手翻着,漫不经心地道:“老蔡啊,你真是够过分的,宝成毛病再多,也对我忠心不二,不会吃家饭拉野屎,你可倒好,连我都咬,本想提醒你下,别搞得太过分,没成想,你倒张狂起来了,做事不留余地,居然撺掇着于满庭他们几个,拉帮结伙地打对台,你考虑过后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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