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栋接到尤莲香的电话之后,心中反而笃定了。
看來不知道又有谁把自己告了。难怪黄凌和自己通电话时都是闷闷不乐,但也有没说个啥。能够让省纪委出面來查自己,自然不是什么生活作风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好歹自己也是一个副厅级干部,而且还顶着抗洪招险英模的光环,除了经济上的问题,还真没有其东西能让省纪委出面。
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自己和沧浪以及天乎之间关系曝光,这也说不上个啥,无论是沧浪还是天尊的发迹都与自己担任的公职没有任何关联,这一点纪委完全可以查个清清楚楚,也没有哪条哪款要自己必须要将父母兄长的财务情况向组织讲述清楚,毕竟自己已经是完全独立的成年人,除了大妻之间共同财产之外,理论上其他都与自己无关。
不过赵国栋也相信省纪委绝对不会因为随便哪个写封信说自己经济來源不明这么简单就來对自己立案调杳,没有点真正的东西想必省纪,委也不会动自己,而现在连自己的西江区委书记都免了,自然也是觉得有些东西在手上才会如此。
当然,省委没有免去自己的市委常委职务,说明省纪委那边的东西大概还没有真正落实,只是担心自己西江区委书记这个职位会不会影响到调查进行而已,这么说來把自己支到省委党校來参加这个副厅级干部培训班也是一着棋了。
真是有意思,看來每一次自己到省委党校來学习都是与培训无关的因素促成的,这省委党校都快成了自己的转运站了,觉得自己有问题就把自己弄在这省委党校里來搁一段时间,然后雨过天晴,自己又继续回去,甚至还能再上一步,赵国栋心中暗自冷笑,也不知道这帮家伙再想什么,用这样拙劣的手法來对付自己,倒是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赵国栋也想过问题会出在哪里,省纪委也不是一帮傻子,既然已经有了动作,肯定是觉得对方提供的东西还是有一定可信度和价值,要不这样草率的动自己,一旦没有结果,那纪委一帮人在省委领导面前也没有好果子吃。
既然免了自己西江区娄书记,肯定多多少少还是与自己在西江主政时期的工作有关,要么就是企业改制,要么就是乌江和越秀河堤维修加固工程,赵国栋倾向于后者,毕竟前者自己只是在指导方针上拍板,并没有涉及具体,而后者自己乾纲独断,尤其是在乌江江堤问题上也的确引人生疑。
但是仅仅只是这一点么?赵国栋不信,这桩事情发于何处,赵国栋以为根子只怕还是在花林,自己在花林经手的事情更多,只怕也有更多的内容供这些小人们浮想,像花林旧城改造,新区开发和大桥建设,自己断了那么多人的财路,难道就没有人心中不满,甚至觉得是自己胃口太大一个人吃了独食?
脉络慢慢在赵日栋头脑里清晰起來,想起自己运作罗冰调走和常委会发难,抽了黄昆一记耳光,踹了陈大力一脚,断了吕安邦的念想,只怕这政家伙在心中把自己恨得要死,找不到其他办法來对付自己,也就只有用这种下作手段了。
而且这也的确是最好最有效的办法,在他们心目中只要省纪委插手,只怕再怎么都会在自己身上找出一点问题來,这个世界本來就没有一尘不染的人,只怕成功把自己拉下马來,或者说断了自己上升空间,比如说担任常务副市长,那也刻算是胜利了。
也罢,就让这帮家伙暂时高兴一阵,借这个机会自己也可以体验一下世情冷暖,看看这场风波中究竟会有多少魅魁魁勉跳出來,也看看有多少墙头草会在这里边左右逢源。
这种事情瞒不了人,赵国栋相信今天晚上只怕就有无数人会渡过不眠之夜,但是很多人绝对不会相信这睡不着的人中却没有自己。、
弹冠相庆者有之,兴奋躁动者有之,幸灾乐祸者有之,摩拳擦掌者有之,冷眼旁观者有之,当然心急如焚或者忧心忡忡者也一样有之,赵国栋自信自己在宁陵呆了三年多时间,也有值得信任如走莲香这样的朋友同事,自己现在反而显得很是轻松自在,真想看到那些家伙的各种嘴脸,那也该是一种难得的享受。
赵国栋本想回浅湾别墅去,但走出于小心考虑他还是放弃了这种打算,就算自己无所谓,但是灌韵白也还要面子,纪委真要找上整韵白调查,也是一件恶心人的事情。
虽然他也觉得省纪委不可能现在就对自己进行监控,但是这种敏感时候,还是小心为妙,徐春雁那边也不能去了,程若琳就更不用说了,只怕她的名字早就搁在了检举信上。
自己似乎一下子变成了孤家寡人,难道说真要让自己回交通厅宿舍去冷锅冷灶的过一晚?或者今天报到,明天才正式开班,今晚就跑到省委党校宿舍里去躺尸?
嗯,古小鸥那里倒是没啥问题,也不需要担心什么,就算有人看见,也无所谓,自己是光明正大的未婚青年,谈恋爱搞对象,而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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