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也是一样的,季寒初摇摇头,拱手道:“多谢前辈厚爱,只是……”
开阳:“不用说了,我知道了。”
“……”
红妆问道:“师伯,你怎么会来?”
开阳最不爱问世事,劳他大驾,想必不是小事。
果然,开阳说:“小哑巴让我告诉你,他和红袖马上就到江南,他要你就在这附近等着,别乱跑,免得到时候找不到人。”
红妆早知道师姐会来,双生蛊根本不能隔得太远,她出了南疆,师姐和小哑巴就迟几步也出来了。
“知道了。”
开阳点头,转身又从窗外跳出,来去如风,很快室内恢复了安静。
季寒初捧着药碗走过来,“喝吧,再不喝就凉了。”
红妆瘪嘴:“我看你是对我公报私仇,想苦死我。”
季寒初哭笑不得:“我为你好,你还当驴肝肺,怎么这么不讲道理?”
红妆嘴快:“讲道理早死了一万次了。”
季寒初没应声。
不知道第几次听到“死”字了,他没办法无动于衷。
他讨厌红妆动不动说死,很讨厌。
季寒初耐着性子,妥协道:“你今天先把药喝了,我等会儿就给你买糖。”
红妆:“那你喂我喝。”
季寒初没办法,答应了。
这药是真苦,喝得红妆脸蛋皱巴在一块,但季寒初喂的,她也就忍了。等好不容易咽下去,感觉自己嘴里全是苦味,苦哈哈地吐着舌头,给自己扇风。
红妆:“快去买糖,苦死我了,你是故意的吧?”
季寒初收拾了碗,笑笑不说话,余光瞥到她光裸的小脚,也不管碗了,把她抓回床边,四处找出鞋袜给她套上,边套边数落:“我这么多补药给你养身子,你就不能爱惜自己一点?”
红妆从善如流,让他套了鞋袜,才说:“季三,你真好。”
季寒初微怔。
等他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他给她套了鞋袜,给她熬了补药,还要给她买糖吃。
她明明是绑架他的人。
红妆换了鞋,看他傻乎乎的,在他耳后亲了一口,“怎么不走了?”
季寒初站起身,眸色深郁,紧紧地看着她。
红妆被看得有些懵,问:“你……”
季寒初打断她:“他以前是不是很喜欢你?”
红妆不明白:“谁啊?”
季寒初的声音压得低:“以前的我。”
以前?
以前的他对她,不是喜欢。
他爱她如命,是真的命都可以不要。
红妆讷讷地点了点头。
季寒初笑了:“他很爱你。”
他笃定这一点。
红妆不答,他话语里的分裂感让她不舒服。
季寒初走过来,先是伸出手,小心地勾了勾她的手指,然后牵着她,打开门,两个人往下走。
就一根手指连接着,温热的触感却让人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红妆被他带着,眼中又有了酸意,她就看着他,看着这人走在自己前头,背影这样清瘦,又这样宽阔,能为她挡去一切风雨。
怎么办好呢,她真的好喜欢他。
喜欢到就算再来一次粉身碎骨也觉得不后悔。
红妆被季寒初拉着下了楼,走到大堂,他们姿态不算很亲密,但难得男的俊秀女的妖艳,一白一红本就夺人眼球,加上之前红妆玩的那一出,几乎是一下来,就吸引了大堂绝大部分的眼光。
自然也有人起了歹心。
两名坐于窗边的男子便自开始就一直盯着红妆。
二人武功算是中游,会点听声的本事,瞧得出红妆身受内伤,当下便有了点别的企图。
绝对的高手在行走时会刻意敛了内劲,季寒初也不例外,不是故意,无非习惯使然。二人看了半天看不出他的功底,决定赌上一把,这男人看着年轻得过分,就算会些功夫又如何,总归不会是他们二人的对手。
他身后的这个小娘子,今晚一定要尝尝她是什么味儿。
为人妻了更好,尝起来有味道,不像一些处子总像条死鱼,看她一身皮肉香嫩,定是已经知道男人味了的,这种女人,玩起来爽快,下面的穴咬人也紧,干着带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