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车中,两人皆穿的单薄,渐渐觉出寒气逼人。
“还真挺冷。”魏九朝牙关打颤,说话时嘴里冒出哈气:“什么时候才能进门?我觉得时间不短了。”
半晌未听到齐宥回答,魏九朝皱了皱眉:“阿宥?”
冰车密闭极严,车内黑漆漆没有一丝光,齐宥传来的声音有点抖:“我们可能有麻烦。”
魏九朝疑惑道:“怎的了?”
齐宥缓缓出声:“你没觉得这马车开得极快?进出门禁向来不能纵车的。”
魏九朝道:“是啊,看不出沛生还挺有门路,那这也早该到了啊。”
“北门从进到出不过五百步的距离。”齐宥沉声:“这车中途改道,定然不是开往北门的。”
也许反而离北门越来越远了。
寒气如刀,割得皮肤生疼,魏九朝头皮发麻,从脊梁骨升起一阵寒意。
他倏然起身,拍着车壁大吼:“有人么?沛生?”
“那冰有三指厚,你捶也无用。”齐宥无奈:“车外的人应该已不是沛生,即使听见也不会理。”
“那会是谁?”魏九朝简直崩溃:“这他妈是闹着玩还是玩真的?”
魏九朝真的懵了,他除了在家当小少爷,就是在国子监上课,除了那次失手把尚书家的小公子头打歪之外,什么纷争都没参与过。
他想破脑袋也没想到会遇到这种事儿,谁能费劲心机杀他啊?
“我猜是后者。”齐宥道:“保存体力,少说话吧。”
齐宥把两人的外衫脱下来系在头颈处,催促魏九朝活动手脚。
这里与其说是马车,不如说是一个小型冰窖。
他们自救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要做的是延长时间,等待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