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炽垂下双臂,眸中闪过意外和无措,但随即垂臂,用和齐宥同样生涩的模样,缓缓拥紧怀里的身躯。
“陛下……”察觉到雍炽手臂的钳制,齐宥的心登时咚咚直跳:“该更衣了。”
雍炽面无波澜:“朕本就是让你解玉带的。”
齐宥:“……嗯?”
齐宥眸色间露出一丝尴尬,忙要和雍炽保持距离。
然而雍炽的手臂如铁钳般箍在周遭,根本挣脱不开,齐宥羞耻的耳根发烫道:“陛下,是臣领会错意思,冒犯陛下。”
抬眸,雍炽的黑眸戏谑的注视自己,唇角得意上翘:“将错就错,朕看也不错。”
齐宥耳根微红,伸出手摸索雍炽腰际的玉带盘扣,齐宥没解过这般繁杂贵重的玉带,更别说被雍炽环在怀里,心咚咚跳得快出腔子,狗皇帝根本不上手来帮他,好整以暇的微抬下巴,享受他的窘迫。
“你日后是要入宫的,玉带都系不好。还怎么侍奉朕?”雍炽望着齐宥乖巧的头顶,发带在他的髻上打了个结,让人想起未拆封前的礼物:“你要好生学。”
“臣要学着侍寝,还要学系玉带。”齐宥委屈,特别委屈:“臣要学的东西怎么这么多。”
寝都侍了,这点小事不能教给宫人么?
学着侍寝这四个字太过勾人,让雍炽登时眼暗沉几分,他喉结微动,伸手拍拍齐宥的后腰:“齐卿要分清主次,学着侍寝才是你的份内事,此事妥当了,朕给齐卿系带子也不是不可。”
……
果然是一心为床的狗男人!哼!
但是听雍炽的语气,侍寝似乎是一种工作,和更衣,上奏折差不多。齐宥忽然福至心灵,想出另一种解决方式试探:“陛下,臣若学习后仍不擅长侍寝一事,陛下是否可将此事另托他人?”
雍炽唇畔的弧度僵住,他冷声道:“那齐卿做什么?”
“臣……臣可以用其他侍奉来抵。臣为陛下更衣,为陛下打扇,为陛下揉肩……”齐宥可怜巴巴搜肠刮肚,想着平常伺候人的方式:“臣还可以为陛下按摩穴位缓解疲惫……”
“皆是太监所做之事。”雍炽冷冷打断,盯着他双眸若有所思道:“看来齐卿是想换个身份?”
“臣不想。”齐宥吓得脑袋直摇,急得差点咬住舌头:“臣日后会好生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