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卫都不说话，一句话也没说，卫庄也一样，这桌上的人都不讲话。
窈窈悄悄地看向老卫，见他眉头稍皱起，不由叫她想伸手将人的眉头抹平，只坐在这桌上，她便是有这心思也是不能露的，且先前同老卫说过的话，不由得令她小腹微热——她悄悄地看向吴二妹的腹部，也就瞧了一眼，小腹稍平坦，她也看不出来，可老卫说的肯定是真的，吴二妹肯定是有孕的。
她对吴晟总归是心里头有疙瘩的，又私下里听过吴二妹同吴晟之间的壁角——她对吴晟更是反感了，又记着年少时的事，肯定叫她心里头梗着难受。
这一饭，吃得无滋无味。
卫枢回来得晚，都将近十二点了，窈窈就睡在老卫怀里，还是在老卫的房间里——卫枢是通过衣帽间走过来，见着被老卫搂在怀里睡得脸上红扑扑的窈窈，他眼微一暗，这会儿是洗过澡的，身上还带着水气。
老卫先是洗过来的，他本来就是浅眠，张眼看向站在床边的长子卫枢，只淡淡地说了一句，“别把人吵醒了。”
卫枢气不打一处来，简直要从鼻孔里喷出火气来，但他看向兀自还在睡着的窈窈，瞧着她睡得正香，到底是歇了这一口气，“你往里点，省得叫她睡得不舒服。”
老卫自然轻揽着她往里挤了挤，将外边儿半张床让给卫枢，就与卫枢轻声道，“你小姨怀了吴晟的孩子，她寻我给她出主意，你怎么想？”
卫枢晓得吴晟对自己的敌意，想着吴晟那怪弹脾气，还有他干下的那点事，“反正吴晟娶不了小姨，不如给小姨寻个合适的人，叫小姨的孩子有个正经的出身吧？”
老卫闻言浅笑，“有没有哪家的人比较合适？”吴晟当年干的混账事，这些年也不消停，无非是念着吴二妹一门心思想着齐培盛，但他可不能饶了他吴晟，非得叫他吴晟悔不当初。
卫枢贴着窈窈娇软的身子，这身体便有些不受控制，但今儿着实不是个好时机，“严苛怎么样？他当年出了意外没有生育能力，到如今都未结婚。”
“严苛？”老卫是知道的，严家的人，“到是个好人选，老太太也是会同意的。”
吴家老太太是盼着吴二妹结婚的，先前两个子女都干的混账事，她是盼着小女儿正正经经结婚成家的，要是把严家往老太太跟前一提，老太太必然会同意的。且吴二妹如今是这么个情况，也不会反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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