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他别开脸,走向沙发。
她默默地走向化妆台前坐了下来,从镜子里瞧,他坐到沙发上,并没有走掉,真的在等她。
这给了她一点点的信心。
也许有一天,那个温柔的他还会回到她身边吧!应该会吧!她把脸拭淨了,重新上了蜜粉,以口红点缀朱唇。
她的美丽只为……他一人。
转眼,季深雪嫁进周家已满一个月了。
她和老公大人之间毫无进展可言,他总是忙于公事,一回来就直接上他的三楼禁地,她连「追求」他的机会都没有,两人简直可说是过着相敬如」冰」的日子。
偶尔她会冲动地想到三楼去,看看他一个人都在做些什么?但是没有他的允许,她岂敢斗胆上去?今天她改变策略,想以零食攻势和他搭讪,下午就出门採购了一些小饼乾和巧克力,用小竹篮装饰得很可爱,算准了他回家的时间大约是晚上九点,她就端着零食在三楼的楼梯口等他。
听见他上楼来的脚步声,她心跳加速,很快地,他提着沉重的公事包,西装笔挺的身影出现了。
「老公,你回来了,我有准备小饼乾和巧克力给你当点心喔!」她站起身奔向他,慇勤地把小竹篮送到他面前。
「我不吃那东西。
」他连看一眼都没有。
「你不喜欢零食吗?」「对,别烦我。
」他要她让路。
她退开,看着他上楼,心里好挫败。
「你还会再下楼来吗?」她扬声问,但他根本不回答她。
她抱着小竹篮,垂着肩走下楼,一个人窝在客厅的沙发里,心想,他一定是累了,要是她整天工作,一定会累到没力气理人了。
她得再想想有什么可以打动他的方法才行……她无奈地打开饼乾袋,塞了一个可哥口味的进嘴里,认真地想……想了很久想不出来,饼乾倒是吃光了。
她失魂地抱着小竹篮要回房里去,蓦然听见楼梯响,他下来了?仰起头看,他真的下楼来了,一副清气爽的模样,看来是冲过澡了。
「你……下来了。
」她又有表现的机会了,精大好。
「我饿了,妳去弄吃的来。
」周汉铭丢给她这句话,迳自走向沙发坐了下来。
「好,好,你想吃什么?」季深雪有点紧张地问他。
「面好了,比较快。
」「是是。
」她赶忙飞奔进厨房,替他弄吃的。
周汉铭瞥了她一眼,他无法顾及到她并不只是因公务繁忙,而是有心不想理她。
他不要受到她的影响,于是刻意的忽略她的存在,他一直认为他们之间已达到某种协调的状态,成果不错。
没想到她竟然一个人坐在楼梯口等他。
她看来很孤单,有点可怜,孩子气的拿饼乾要给他……老实说,他措手不及,无法预防的,心头又被她勐然地敲了一记。
原以为她在日本生活那么久,一定也很能适应环境,即使他们是有名无实的夫妻,她也可以把自己打点得很完善,看来,好像不是那么回事。
其实他会下楼来,并不是真的饿了,而是想看她是否真那么无所事事?端看她呆坐在客厅的样子,她果然是无所事事。
他故意派给她一点差事做,她竟然一副很乐意的样子。
他心头乱了,同情心又来了……这心情变化让他感到糟糕透顶。
要是她是个狐媚作态、爱耍心机的女人就算了,偏偏她天真无邪,本质善良,这样的她令他脑袋卡住,不知要如何面对。
「泡麵来了,小心烫喔!」季深雪端着热腾腾的泡麵进客厅,摆在他面前。
「嗯。
」周汉铭回过,假意低头看着文件,吃麵。
「老公,我唱歌给你听好不好?」她想逗他开心。
「妳会唱歌?」最好不要,离他远点。
「我会唱日本的小调歌谣喔!」「那……就唱吧!」他忍耐地说,克制自己不去看她娇俏的脸。
她开心地清清喉咙,就站在他身边唱道:「樱花,樱花……东京的樱花美妙的盛开了,你说樱花开的时候,你会回来,为什么樱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我还是等不到你的归期……亲爱的啊……你可知我在等你……」「啊……哈哈……噢!」周汉铭庆倖自己还没吃泡麵,要不全喷出来了。
季深雪瞪直了眼,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的笑脸。
「老公你……你笑了耶!」她好感动,她等的这一刻终于实现了。
「唱这种五音不全的歌,任何人听了都会想笑吧!妳是来乱的吗?」周汉铭笑到流泪。
她见他笑,也跟着笑,心情开朗地说:「我还会模彷动物的叫声喔!」「喔。
」他想拜託她饶了他吧!「汪汪,这是狗狗开心的叫声,吼吼~~汪,这是狗狗不开心想咬人的叫声,呜~~汪汪汪,这是小狗肚子饿的叫声……」她学好多种,就想博他欢笑。
周汉铭忍俊不禁,真的打心里大笑,她实在有趣。
「好玩吧!」她以为他会夸她几句,然后两人的距离就会在无形中拉近了。
「看得出来,妳的生活毫无重心,日子过得很无聊。
」她呆了半晌,他的评语和她所想的出入很大。
「妳要是真的那么无聊,可以到院子外面去摄影,也可以去逛街,成天在家会闷出病来。
」周汉铭是真心给她中肯的建议,却意外地见到她的小脸不再笑了,闪亮的眼睛也暗澹了下来……「喂!妳怎么了?」「我……只是突然累了、困了……我通常十点就想睡了,我要回房了,晚安。
」季深雪什么劲都没了,她只感觉到自己的热情讨好,被他看成白痴在耍猴戏,而且他还是叫她「喂」,连一句「老婆」都不赏给她。
她失落,无力地走上楼,也许等她修补受伤的感觉后,她才会有力气再来想要如何搞好他们的关係了。
周汉铭回头想唤住她,但他什么也没做,硬生生地别开脸,不去看她,不再搭理她。
他已看出她的心思,她拚命在对他示好,即使只是小小的机会她都不放过。
而他……她愈想亲近他,他愈害怕对她敞开心门,愈无法说好听的话。
最好他们井水不犯河水,相安两无事,他早就怕了爱情这东西,爱得太深,一旦失去就会痛不欲生,何苦?他这辈子已失去两个爱人,他绝不再爱上任何人,尤其是她。
她是个人见人爱的女孩……她应该爱一个适合她的人。
再给他半年时间,合併桉已顺利进行,等周氏完全接手,他会跟她谈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