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有深意道:“对着心爱之人,是难以把持欲望的,夫人什么时候才能明白?”
庄怜儿如何不知道他在示爱,她眼前是他白晃晃的胸膛,连忙闭紧眼睛,等他出去了,才作贼心虚似的松了口气。
许斐是否已是她的心爱之人,尚且难以定论。
但她把持不住,甚至有点食髓知味,这是可以肯定的。
想起他身上那些印子,庄怜儿又回想起先前在书院里她被颠得狠了,高潮后志不清地抱着他,咬着他的肩头痉挛,他任由她胡作非为,还问她要不要换个地方抓。
于是,他的后背和小腹也遭殃……
庄怜儿想到那些场景,连忙摇了摇头,一脸埋进了水中,不再胡想。
……
她回到房里,许斐已经换了身鸦青色的衣袍,这样暗沉的颜色将他肤色衬得更白。
他甚少穿这样沉闷的颜色,又不说话,看上去竟也有几分冷淡,庄怜儿驻足凝视他的身影,许斐正在给自己脖间那几处上药。
身为始作俑者,她感到几分内疚。
而当她出现在他的视线中,许斐脸上那股淡淡的冷凝立刻散去,桃花眼里是掩不住的温柔和笑意。
“阿斐,我帮你涂吧。”
她有几分要和好的意思,作势要上前搭把手,许斐却摇了摇头:“不用,已经涂好了。”
庄怜儿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气氛顿时有些凝固,许斐连忙握着她的手摸到自己颈间:“你帮我瞧瞧就行。”
她的视线顺着自己的手瞧到他那边,有几道抓痕确实太过显眼了些,就在他耳侧,也不知他是什么身子,如此细嫩,抓几下就红痕不退。
她轻轻摸了摸:“痛不痛?”
许斐摇头,鼻梁蹭了蹭她的手,顺势还亲了一口。
怜儿像触电一样想伸回手,许斐却比她更快一步,拉着她坐到他怀里,细细替她擦起了头发。
庄怜儿缓缓躺在他腿上,鼻尖都是他衣裳的清香味。
他的每一件衣裳都熏着独特的味道,下人们会提前备好。庄怜儿明白,许斐是个很讲究的人,大到素日穿的每件衣裳,小到房间里熏香的炉子,摆在桌上的茶杯,没有一件是不讲究的,他就连写字都只用李氏徽墨……这样的人,给她擦头发还怕弄伤了她。
她顿时什么气都没有了,欢爱过后又泡了热水浴,早已困倦,在他腿上睡了过去。
午后未时,二人才上了马车,这回真真是去议题了。靠近书院了,远远就看到了庆宁长公主的马车,怜儿仍有些迷糊,她好道:“出议题不是礼部的事?庆宁长公主怎么也在。”
许斐缓缓道:“开设书院,鼓励女子读书,允许女子入朝为官,都是先帝在长公主的谏言下立的。”
这些事情,庄怜儿从前不曾听说,她有些惊讶:“我只听说长公主当年亲自带兵上战场,竟不知她是文武双全。”
许斐不愿与她说太多这些,只道:“恩,这样的女子,从前是不常见。”
二人说了几句话,马车已经停下,紫珠在外面等候着,轻声道:“小姐,姑爷,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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