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走后,宁丹蓝无力地趴在桌子上,一个服务员走过来,问需要服务吗,张金生道:“没事,我会照顾她。”
宁丹蓝抬起头,歉意地对张金生说:“我去趟洗手间。”
几分钟后宁丹蓝走回座位,重新补了妆,看起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她举起酒杯对张金生说:“让你见笑了。”
张金生喝了点红酒,问:“他对你还好吗?”
宁丹蓝道:“还好,就是心智太不成熟了。刚才你都看到了。”
张金生道:“他回去不会打你吧?”
宁丹蓝愣了一下,说:“不会,你怎么这样想,太可笑了。”
张金生喝干杯中酒,对宁丹蓝说了声对不起就离开了。
他下楼后没有走远,而是对司机说:“转一圈再回来。”
司机是在南州就跟他的老司机,很懂得他的心思,转了一圈后回来,恰好见到宁丹蓝和她丈夫的车子离开。
张金生一直跟着宁丹蓝夫妇,跟了两个街区,突然有些疲惫地对司机说:“去瑞安宾馆。”
车子岔出,迅速消失在茫茫的京城夜色中。
宁丹蓝和丈夫阮和青回到位于四环边的家中,阮和青下车就为宁丹蓝打开车门,宁丹蓝在前,他跟着后面,恭敬小心,战战兢兢。回到家中亦是小心的伺候,宁丹蓝堵在心口的那口气这才出掉,一时责问阮和青道:“你知道今天错在什么地方吗?”
阮和青道:“总之都是我的错,媳妇,我改。”
宁丹蓝叹了口气,本想不说,却又忍不住地发牢骚道:“我跟他以前是有过那么一段,但是自结婚以后,我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结婚的时候我问过你,你说你不在乎,你既然不在乎,为什么又来纠缠?”
阮和青赔笑道:“我今天也是被爱情冲昏了头脑,听说你又跟他见面,一时把持不住,所以就做了让你丢脸的事。”
宁丹蓝道:“你也知道丢脸?”
阮和青道:“是,我错了,大错特错,我甘愿接受家法的处置。”
宁丹蓝转忧为喜,道:“那你还等什么。”
阮和青真的给宁丹蓝跪下了,为她脱鞋子,帮她揉脚。宁丹蓝扑哧一笑,阮和青见她原谅了自己,立即蹬鼻子上脸,亲亲热热地猴在宁丹蓝身边,三下五下就把她哄上了床。
阮和青是一个美容院的按摩师,跟宁丹蓝恋爱之后,就蹬了原来的女朋友,用宁丹蓝的钱小心奉承宁丹蓝,终于将她斩落马下。
婚后宁丹蓝出钱为他开办了一家美容院,但经营不善很快关门,现在阮和青成了宁丹蓝的家庭司机,实际上没有任何事可做。
他的动作很轻柔,技巧也是一流,宁丹蓝很受用,但她很快就意识到阮和青的内心对自己是有恨意的,他的动作变得越来越僵硬,越来越粗野蛮横。
宁丹蓝的内心充满了苦涩,但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选的,她可以离开他,但一个再婚的女人在这个社会上又如何立足呢。
所以,暂时她还只能默默承受这一切。
阮和青很快就觉得气力不足,她疲惫地松开宁丹蓝,歉意地陪着笑。
宁丹蓝没说什么,整了下衣裙就去了卫生间,她坐在马桶上抽了根烟,然后机械地冲水离开。
阮和青已经缓过劲来,他换上了睡袍,躲在卫生间外,从背后搂住了宁丹蓝的细腰,用脸磨蹭她的背。
宁丹蓝很受用他的讨好,不管怎么说,他的机巧仍然是一流的。
“我看了一个很好的铺子,这回一定成。”
“是吗,回头我们去看看。”
“怎么,你不相信我,你怀疑我的眼光?算了,反正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吃软饭的。”
“别这样哈利,我相信你,你打算投资多少?”
“我有一份计划书,嗯,一百万足够了。”
宁丹蓝心里一阵发紧,一百万可不是个小数目,她不是拿不出来,而是担心拿出来后又打了水漂。阮和青的手艺很好,但他真不是个做生意的料。
不过稍稍犹豫了一下之后,宁丹蓝还是狠了狠心,一个男人怎能没有属于自己的事业,自己既然选择了嫁给他,就应该全力成全他,成全他便是成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