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溅出了点点白色泡沫……啪啪啪……终于踏进了川大的校门,李星既兴奋期待,又有些沮丧。
他学的是建筑学专业。
川大建筑系是八八年才建立的,不要说国外牛比的哈佛剑桥了,就是和国内动辄几十年的专业历史来比,川大建筑系简直就是个襁褓中的婴儿。
但这些都并不能妨碍他立刻就要将全身心投入到圣的大学学习中去。
、一周军训后,终于开始了文化课的学习。
很快李星失望了。
本来抱有极高期待的女同学问题,就让他落到了低谷。
班上三十九个男生,只配给了七个女生,六个东施,唯一真正称得上西施的,还是基本上连班上男生都不正眼看的公主,她就是蒲阳。
后来李星才知道,蒲阳的父亲是金牛区区长的千金。
李星很荣幸地担任了班上的纪律委员,因为一次蒲阳的旷课,他很认真地问她:“你说我要不要如实地告诉老师呢?”既然是商量的语气,蒲阳倒是正眼看着他:“假设我要你别告状,你是不是提跟我谈恋爱的要求了呢?”李星在旁边几个放肆大笑的牲口的注视下,灰溜溜地滚回到了最后一排。
坐在学校不远处的云天饭店雅间里,飞燕笑吟吟地问他:“是不是缘分?”飞燕在成都的超市居然就在川大东门口。
“你说呢?”这么敏感的话题,李星不敢贸然回答,把球踢了回去。
“你说呢?”飞燕说完,两人都笑了。
李星心里暖烘烘的。
她一直都很聪明,经过那么多坎坷和世事的锻炼,她更多了些对人情世故的游刃有余,已经不是自己这个还在校园里彷徨的小男生所能比拟的了。
飞燕一直都笑的,不时拿她的丹凤眼看李星。
她问他:“你晓不晓得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是啥时候?”李星当然知道她的这个问题有所指,但挖空心思也只能记得是幼儿园。
飞燕摇头,让他再想。
“我说出来吧,”知道将李星不能拉回到那根本就不存在的记忆了,飞燕说,“我五岁的时候,跟爸爸去外婆家,路过你家的责任地,看见你在玉米地里打滚哭闹,用玉米杆抽你屁股,咯咯……”她开怀大笑起来。
“曾经有一个我想一辈子依靠的人,”飞燕盯着手上的烟,“而我却没有办法珍惜。
我并不是没有努力过,但人世间有太多东西都是个人无法抗争的,我太势单力薄了,没有可以求助的人,也没有人愿意帮助我,我开始随波诼流,甚至主动去作践自己,想在糜烂的生活中苟延残喘一天是一天,但当某一天我顾镜自怜的时候,发现自己头上居然有了一根白发。
想到不久后自己就要……”“好了,”李星夺了她手上的香烟摁灭了,望着她的眼睛说,“老是沉浸在痛苦的回忆中会生皱纹的,一根白头发就可以痛击你,当你发现眼角的皱纹的时候,你还有生活下去的勇气吗,恩?”“那……”飞燕仔细地望着他的脸,伸手想捧住,终于还是犹豫着放弃了,“我听你的?”“肉麻!”李星大笑起来,不等飞燕的小拳头打到自己身上,他就站起身来说,“好了,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李星顺利进入了系足球队,要进行一个月的磨合练习,有意减少了给飞燕打电话的频率。
他知道自己这样做的原因,飞燕说的对,他是个大男子主义者。
他甚至在想,如果飞燕表现出难以割舍的愿望,他就和她谈一场真正的恋爱,不管家乡甚至父母的另眼相看了。
自己是新时代的大学生,那些封建陈旧的思想不该有的,虽然他知道要很大的勇气和无数的抗争,前提是飞燕的愿望有多大。
第二卷大学情事第11章难道不先关上门“啥时去你家里看看?”李星试探着问飞燕。
飞燕望着他,笑说:“不怕我吃了你啊?”“我也不敢呢,怕你家窜出来一个男人剪了我,哈哈。
”飞燕脸一下白了,把手上还没吃完的红薯直接丢进了垃圾筒,转身就走。
李星震动,没有去追。
真说中了?所以接下来的十几天,李星都没有打飞燕的手机。
他觉得自己似乎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了,自己可是个纯情的少男。
他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曾经做二n的人,年轻貌美孤身一人混迹于成都这样的大都市,能少得了男人吗?就算是她不想,见了腥的猫可惦记着呢,还能独善其身?想到这里,他心里有点刀割一样的痛,就像当初和王芬断了关系时一样,而现在自己心里只有更痛。
看来自己的阅历确实还太浅了。
他闷头练球,尽量把自己全身心都投入到足球中去,以期忘掉这本不该有的情愫。
足球场边永远都不会少了女生的尖叫,李星除了出众的球技外,还有健硕的身材,漂亮的脸蛋,更成了女生们关注的焦点。
就这样,一个叫方方的女孩子走进了李星是生活。
这个姓方名方的女孩子比李星高一级,同一个专业,因为他父亲是个建筑承包商,所以她选择这个专业说的通。
“其实我并不喜欢这个专业,我的理想是当个兽医,”她将双手放在并不怎么明显的胸前,眯着眼睛一副向往的样子,“《怪医杜力德》你看过吗,虽然我并不奢望有他那样能和动物说话的本领,但看着病怏怏的小动物躺在自己的怀里,然后被自己妙手回春,从此对自己亦步亦趋、言听计从,那该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
”李星看着眼前这个没有长大的孩子,瘦弱娇小的身材,配上那张不宽阔却有着一双特大号眼睛的脸,而且那眼睛望着你忽闪忽闪的,怎么都叫人我见尤怜。
李星也就是被她这双眼睛迷上的。
让李星欣喜若狂的是,方方他们认识的第二周末,就邀请李星去他九眼桥的出租屋。
进了方方的小窝,立刻有一阵女子的幽香飘进李星的鼻孔,他随便一看,就是方方的小床,身上立刻兽血沸腾起来。
“难道不先关上门?”方方把自己飞上小床。
李星心里突然生出许多难名状的失望,望着她那似笑非笑的大眼睛,李星刚才还为可能要在这个小屋发生的事情内疚惭愧,现在倒反而有种被的感觉。
这倒也减轻了李星的不安,他犹豫着关上门,来到小床边,并不坐下去,仔细地打量起床上的小不点来。
他怎么也不能把眼前这个我见犹怜的女孩子,同床上这个已经一副任君采撷的女子等同起来。
好半天,他才在心里憋出一句:人不可貌像,世事难料啊!忽然心底有些厌恶,这床不知道已经有多少入幕之宾了,自己又是第多少个呢?突然想起杨波,自己的第一次不都是给了那个公共汽车了的么?豁然开朗,脸上浮起yd的笑。
他速度地脱了体恤,正准备解皮带,床上半天静静不动的方方说话了:“如果你解开,也许你会得逞,那么你永远也就不要有再来的机会了。
”反差太大,李星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支吾着问道:“再来的机会,很珍贵吗?”方方不看他,把自己舒服地摆在床上,望着楼顶说:“人家说男人都一个样,我以为你肯定与众不同,呵呵,还是匹长了尾巴的狼啊。
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毕竟是我勾引了你,就当是勾引的代价了。
”说完大眼睛一眨,眼角一滴晶莹的泪珠滑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