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敻!”
余秋莲不可置信的再度站起来,尖锐的声音让在场几人都变了变脸色。
“除了芭蕾檀樱什么也不喜欢,现在是关键时期,他家女儿害得她腿受伤,这是钱能摆平的?我不会同意你…”
苏敻狠狠扇了她一巴掌。
响亮的耳光声,让病房陷入诡异安静。
苏敻红着脸,强压下当场揍人的冲动,“我比你更在乎咱们女儿。你先出去,这件事看檀樱的意见。”
余秋莲抖着唇,扩展至全身颤抖,捂着半边脸,踉踉跄跄夺门而出。
谈樱垂着的眸,轻轻一动。
执念害人至深。
殷母一刻都不想多呆下去了,她动唇干巴巴一笑打破沉默,“秋莲爱女心切,和我一样,能理解,呵呵呵…这样吧,檀樱,伯母跟你掏心掏肺直说,杳杳现在还在派出所,只要你一句话,她就可以出来。”
“你是好孩子,也知道杳杳不是故意推你的,只要跟警察叔叔解释一句,我们会尽可能补偿你。你想要什么,跟我们直说,你爸妈能给的,我们也能给,你爸妈不能给的,我们还能给。”
殷母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却是气场全开,浑然高大上贵妇的姿态,给人以强烈压迫感。
谈樱维持垂头的姿势,沉默良久。
就在殷百宗以为小姑娘是不是被自家老婆吓到时,少女缓缓抬起头。
小俏脸娇弱似白莲。
他却诡异的从那双清澈的桃花眼中窥见一丝狡黠。
咳咳。
一定是看错了。
“伯母,你说真的吗?”
“当然。”殷母大方一笑。
小姑娘家,想要的不就包包衣服那些玩意儿,要么就是钱,难不成还敢觊觎他们殷氏集团,一个只会跳舞的小草包,懂个屁商业。
谈樱虚弱一笑,眼中满是希冀。
“南圩路的南画廊,伯母在经营?”
殷母一愣,然后大笑,“没想到檀樱对艺术品也关注啊,你是看上哪幅画作了?”
“我可以要吗,”她顿了顿,“南画廊。”
“……”殷母早已准备好的“可以”二字愣是卡在喉咙口,上不去下不来。
死丫头说的啥?!
要他们殷氏的南画廊?!
……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休息室,殷母狠狠一砸茶几上的小茶杯,拧着眉满嘴只说的出那四个字。
本以为是只不经唬的小白花,没想到居然狮子大开口,心比殷百宗外头沾惹的那堆野花还黑!
殷百宗也沉着脸,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那南画廊,盈利好像也不怎样。”他沉声说道。
“怎么,你还真想把画廊白送给一臭丫头!”
画廊是不好经营,若不是殷氏资金雄厚,早关门大吉。可再不济,那也是签了不少艺术家的,她说什么也不想把画廊白送给野心膨胀的野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