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躬身相迎!”白景时说着,低笑一声,起身准备离开。
许岐山看了看天色,突然轻声道:“我们俩的事,我们私下解决,不要牵扯其他人!”
白景时脚步一顿,淡淡答道:“二爷的心思,我明白!”
他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苏茵见到白景时的时候,已是白景时和许岐山见面的第三天了。至于为什么要这么久,白景时的解释是,家里过年亲戚来的太频繁,所以耽搁了。
苏茵其实心里有怀疑,但也都是闷在心里,不问也不说。
“白三,你说,这世事轮转这样快,有什么东西是长久不衰的吗?”
白景时看着窗外的大雪,低声道:“有!”
“是什么?”她问。
白景时笑了笑,叹了口气,无奈道:“这从古至今的世界啊,不管这期间,多少人生,多少人死,它不都在轮转?你生也好,死也好,你看到过它衰落吗?这几亿年,甚至宇宙洪荒的年岁,都已经长的超越人的寿命太多了,于它们而言,我们又算的了什么?就连国家的存在,不也是不停转换交替的吗?所以,你的问题是有答案的!”
苏茵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端起热茶喝了一口:“那白三,你有什么愿望吗?”
“愿望啊……我想想!”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的茶杯,突然轻笑起来:“所谓愿望,不过是一个念想罢了。实现了叫美梦成真,没实现,就叫做黄粱一梦。那么你说,这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它实不实现,有多大的区别呢。最多实现的时候,你会开心罢了。可以后呢,都能美梦成真吗?那这不叫愿望了,这叫理想!”
“你说的挺有道理的,不过,我很早的时候就想问你,你身上的伤疤,九三哥说是为了救许伯伯而受的。你现在能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吗?”她问的认真,可他却有些闪躲。
很久,到了最后,他只说了这样一句话。
他说:“要得到什么,总要付出什么,天道总归是要平衡的!”
她静静地听着,眼里突然进了寒风,不知觉的,就落了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