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尖隐隐传来花草的清香,又被周肆牵着走近几步,一股温暖的气息铺面而来,花香也变得越发馥郁。傅宛抿了抿嘴,轻声问道:“这是哪里啊?”
周肆的声音低低在耳畔响起:“待会告诉你,现在请傅小姐站在这里,等我说可以了再摘眼罩,好不好?”
傅宛轻轻笑出声来,甜甜糯糯地应道:“好啊。”
视觉的暂时缺席使听觉倍加敏锐,傅宛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周肆有些紧张地清了清嗓子,终于对自己说道:“宛宛,可以摘眼罩了。”
傅宛越来越觉得有趣,弯着嘴角,缓缓摘下了阻挡自己视线的缎带,下一秒,却惊讶地捂住了嘴巴,眼里盛满了惊喜。
没想到别墅里竟然还有这么一间透明的玻璃花房,而自己站在中央,四周满是开得正好的香槟玫瑰,组成了一片香槟色的花海,头顶和四周挂满了不停闪烁的小灯,正散发着暖黄色的柔光,将氛围衬托得温馨浪漫。
而周肆正背着把吉他,坐在花海的另一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看着她闪闪发亮的眼睛,周肆突然觉得紧张,无所适从地拨了拨吉他上的弦,他抬头有些赧然地对着傅宛说道:“虽然有些话今天早上已经说过了。但我听说,女孩子们都很重视仪式感,所以我想补给你一个正式的求婚。”
说罢,他低头拨动吉他弦,用粤语轻轻地唱了起来。
赠你一吻或许容易
唯独你是那么特殊
令我鞭策自己
反省几多次
艰苦也要为你坚持
没有给你什么遇
还是庆幸有种自然
无论未来日子
翻起几多风雨
紧握这个爱字
贫富生死也好
亦是极其愿意
只知道是时候拿着鲜花
将心爱预留在盟誓之下
共你漫游在天边
看着低洼
想起我俩在某天白头
无穷几生也不怕
。。。。。。
共你历年寻新鲜吃尽风沙
厮守到老亦好不惊讶
身份也是时候期待变化
恩准我用承诺除掉牵挂
俗世想动摇我
我怕什么
听清楚
同生与死好吗?
傅宛静静地听着他唱的歌词,眼眶也逐渐变得湿润。
周肆放下吉他,从旁边好似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把花束,缓步朝她走了过来。停在距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周肆抿了抿嘴角,轻颤着说道:“宛宛,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看的那部《pperhert》吗?”
傅宛看着他,轻轻点了点头,唇瓣漾着微微的笑。
“你还记得那句台词吗?当你与某个人邂逅,然后感觉一见如故,她就像你生命的一部分,你不能想象没有他的生活。你还想时时刻刻都和她在一起,和她分享一起。这,就是爱情。”周肆望着她姣好的面庞,语气温柔又真挚地继续说道,“宛宛,你就是我的爱情,一生只有一次的爱情,一见倾心以后再也不愿错过的爱情。”
“所以,”他举起了手中的花束,单膝跪了下来,目光虔诚地望着她。最中间的蓝色绣球花上,一颗枕形的水蓝色钻戒在迷离的灯光下熠熠发光,但在傅宛看来,再亮比不上他眼底的星光璀璨,“宛宛,请你嫁给我好吗?”
傅宛望着他,嘴角抿着笑,眼里却盈满着晶莹的泪花,点点头,她轻声回答,声音微颤而坚定:“我愿意。”
好似有阳光在这一瞬间冲破云层肆无忌惮地投射在了他的脸上,周肆脸上绽放出了欣喜若狂的采,他手一抖,险些将花束上的钻戒也甩了出去。
傅宛被他这毛毛躁躁的模样逗得顿时破涕而笑,伸出了纤纤细手,她含羞带怯地流转着眼里的波光,对着周肆柔声说道:“给我戴上。”
周肆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一脸虔诚地站了起来,将花递给了傅宛,从花瓣间将钻戒小心翼翼地取了下来,缓缓套进了傅宛的手指上。
低头看着傅宛白净纤细的柔荑,水蓝色的钻戒在指间熠熠发光,像澄净而美丽的海洋,周肆望着她,忐忑地问:“你喜欢吗?”
傅宛点点头,笑着抬头看着他说:“嗯,我很喜欢。”
周肆如释重负地笑了出来:“喜欢就好。当时我在苏世比看到这颗原石,就觉得很适合做成求婚戒指,所以把它给拍了下来进行加工,今天一看,果然很适合你。”
“那你呢?你喜欢吗?”傅宛嘴角噙着笑,俏皮地问道。
“只要是和你有关的,我都喜欢。”
“油嘴滑舌。”傅宛笑着娇嗔。
周肆轻笑出声,低头噙住了那比花娇艳的唇瓣,话语从交缠的唇舌间模糊不清地传出:“那还得劳烦夫人验验,是不是真的又油又滑?”
柔情蜜意的亲吻过后,两人坐在玻璃花房的长椅上,周肆抓起了傅宛戴着钻戒的手,翻来覆去地看,脸上始终荡漾着开怀的笑容。
傅宛抿着嘴一边笑着,一边扯了扯他快要笑僵了的嘴,轻声说道:“你傻笑什么啊?”
周肆执起她粉嫩的指尖在嘴边珍重地轻吻,随后嘴角一勾,笑着说道:“着到你戴着我送你的戒指,想到你从今天起就是我的未婚妻,我很开心。”
傅宛忍不住羞红了脸:“这就让你这么开心了?”
周肆眉毛轻挑:“难道不应该开心?”
傅宛歪着头想了想,狡黠地眨了眨眼睛:“嗯,应该开心。”
身子前倾着,她笑着缓缓靠近了周肆,淡淡的松柏香传来,她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地悄声说道:“周肆,其实,我也很开心,真的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