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秒的考虑,同意了。
“明天这个时候我的司机会来取的。”
“我的意思是,最后和她见一次面。”
“孩子,不要对往事留恋,还是我替你转交吧。”
车窗关上了,这是最后一句话。
司机第二天准时来取糕点,瞿清想获得一些信息,但对方显然不乐意帮忙。
缪先生进到卧室,把盒子放在床边。
“什么东西?”
“告别礼物,看样子,你选错人了。”
“你是不是和他说了什么?”
“游戏公平公正,只是不公开,没有经受住最后的考验,一样被淘汰。”
缪雪要出门去,被拦住了。
“去哪儿?”
“我要问个明白。”
“游戏规则不允许违背,愿赌服输。”
想到自己成了失败者,缪雪懊恼地一头扎进被窝。
先生出门前留下了最后一个信息:“明天下午三点,航班号是xxxxx。车钥匙在鞋柜上。”
才说出口,就后悔了。
“出去出去,我不会去的。”
好在女儿激烈的反应给他吃了一剂定心丸。
缪雪冷静了一会,坐起来,把糕点盒放在腿上,打开盖子。拿出留言条:去了就不再回来。
“去吧去吧,谁留你了?我们一直是陌生人,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她把字条揉成一团,扔到了角落里。
盒子下面是堆叠得整整齐齐的蛋卷,金灿灿地闪耀着诱人的色,香喷喷地散发着迷人的香,最上面躺着瞿清不离身的镶钻小刀。
“真是最后的礼物,做得这样出色。”
说着拿起糕点刀放在床头,又把一只蛋卷放到嘴里,还有热度的巧克力浆浸润着每一个味蕾,但尝不出应有的甜味,苦得都让人掉泪了。
泪水洗过脸后,缪雪再次瘫倒在床上,伤心得有些累,马上入了梦。
窗外的雨声把梦驱走了。房间已经被打扫过一遍。
缪雪从床上爬起,拍着脑门走到楼下。
保姆见到小姐,过来扶她坐到沙发上。
“我睡了多久啊?”
“快一个对时啦,是不是做了什么好梦?”
“好梦?别开玩笑了,都烦死了。”
“快嫁人了,是有烦的。”
“什么什么?嫁人?嫁谁?”
“还用问?你的事情当然自己最清楚。”
“唉,过去的事,人都走了吧。”
“走?不可能啊,那这是什么?”
保姆递过那张被遗弃的字条,但留言已经换了:留下就永远陪伴。
缪雪翻过另一面,是昨天看到的那句话,挤眉弄眼地嘲笑着她。正悔恨自己的粗心,想着补救措施,电视上的新闻开始了:观众朋友大家好,现在播报一条重要新闻,今天下午,一架发往巴黎的飞机,航班号为xxxxx,在降落过程中起落架无法打开,出现事故,伤亡尚不清楚。
闪电过后,紧跟着一声沉闷的响雷,把缪雪惊醒了,她用颤抖的手拨通了电话。
“航班号是多少?”
“雪儿呀,你不是不去机场吗?”
“告诉我啊,快点,求求你了。”
“等等,xxxxx,那个……”
“x,x,x,x,x。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我要去巴黎,现在!现在!”
缪雪从沙发上跳起来,抓起鞋柜上的车钥匙,撑开伞冲出了家。
在出门的一瞬间,发现门外一个人正站在雨中,凝望着这边。她扔掉伞,一边抹着眼泪一边笑着。
薰衣草的花语是等待爱,六月的拉普兰德成了紫色的世界,迎风绽开的绚烂爱情信使,在风中打着浪漫的符号,带着原有的芳香,裹上田间的麦香,携上山中的百草香,把种子以气味的形式播种在每一个角落。拾掇的幸运人期待着,没发现丘比特用箭已经射中了他和她。
山头上一间教堂的钟响过几声,附近的村民聚过来,抬着鲜榨果汁,面包,奶酪,水果,甜点,在准备好的野餐台椅上大摆筵席。娄莹和周民浩成了后勤指挥,安置妥当后,带领村民进到教堂里,找长椅坐下,默默地祝福着站在父旁边的新郎新娘。
“瞿清先生,你愿意娶缪雪小姐为妻吗?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都对她不离不弃?”
“愿意。”
“等等。”
不和谐的声音让目光投向了教堂门口。
是一位留着飘逸金发,一脸络腮胡的高大男士,手上还抬着一个洋娃娃模样的婴儿,眨巴着蓝色的眼睛。带着孩子抢婚?
“抱歉,父。”他来到一位脸上略带抱怨的美丽妇人身边,在妻子脸上吻了一下,坐到旁边。没错,牛排侠成为爸爸后留起了胡子和头发。
“缪雪小姐,你愿意嫁给瞿清先生为妻吗?不论顺境,逆境,健康,疾病都照顾她,爱护她,都对他不离不弃?”
“愿意。”
“等等。”
一对情侣又成为了焦点,帅气的男士优雅地鞠了一躬。
“不好意思,来晚了。”
“妍儿,建奎,这里,快来快来。”金敏儿赶紧把迟到的妹妹,妹夫唤到了身边,让婚礼正常进行。
“双方交换戒指。”
一波两折后,爱的进行曲不想再被阻断,没等父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新郎就揭开了新娘的面纱,献上了深吻。
长椅上坐着的家长,亲朋好友,村民全部起立,用掌声为这段曲折的爱情故事画上句号。
世上真的有童话般的爱情故事吗?我想有的,或许你在经历的就是其中一个篇章,或是一个段落,一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