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我以外呢?」景文扶着额摇了摇头,苦笑一阵。
「……那就是苗疆孙家了,他们盘踞多年,我怕就是中央都不知道他们实力在哪。」她似乎早看出韵芷的来歷,目光锐利的看向她,「怎么样,小姑娘,我的猜测如何?」
「……确实,如果他们真有近十万军队,陛下一定震怒,不可能什么都不说。」韵芷怯怯的说道。
「也有可能是知道了不好说出口,毕竟这可不是一支能够说镇压就镇压的大军,如果没有北方的那些乱源还好,这下去怕要腹背受敌,也是只能睁一眼闭一眼。」景文食指抠了抠下巴,心想竹芩可能会有什么作为。
「那么,孙家若是有所私通,他们在开战之时会扮演的角色,应该就是在后边捅篓子了?」苍荆茹看着景文,询问似的问道。
「我想不会,苗疆依你所述,加上我的理解,应该易守难攻,他们多半不会跟着兴风作浪,开战必有损失,他们光是存在于陛下背后就是一大隐患,要是金辽灭汤武,他们应该就直接自立为王了,会不会与金辽约定多拿到额外的封地暂且不说,有着汤武的势力约束他们都已经如此妄为,要是没有了汤武的法治约束,你的族人们自然会变本加厉的被受欺压。」景文歪着脑袋思量一阵,点了点头。
「所以我现在应该做的是什么呢?帮你辅佐皇帝么?」苍荆茹两手抱胸,无端使巫峰挺起了些许,景文连忙别开目光,在看哪呢。
「你除了武功高强,还有什么长项?」景文歪着头问道。
「……你可听过,穌鲁支教?」苍荆茹抿了抿唇,倒是有点像是写了什么故事,好人家会有什么反应的作者。
「嗯,好像有,以前当铁匠的时候邻村有个人好像跟我提过,不过我这人没什么信仰,话不投机就没有多聊,好像是崇拜火的吧?」他也不多加修饰,这就两手一摊。
「正是。」苍荆茹露出微笑,「不过你只对了那么一点点就是了,当然我也没有要对你传教的意思,只是在我出了苗疆四处奔走之时,曾经遇见过带我入教的师父,后来我替她打点办成了许多事,现在光是在京城,我们就有七座圣殿。」
「那,你师父呢?」景文头皮有点发麻。
「早去世了,现在我是教主,信徒遍布各地,也算得是财源广进。」苍荆茹瞇着眼睛,娇媚的笑了笑。
哦,原来是搞宗教敛财的,失敬失敬。
「所以,这与我有何用处?当然我相信你身为教主,一定的号召力还是有的,不然你也不知道哪里找来那么多杀手来用对吧,不过,」他微微一顿,挑起眉来看她,「能够搞错皇帝性别这么长一段时间这个情报能力却是有待加强。」
「我想,可能多半因为这是常识,根本没人认真与我谈过,大家向来也是皇帝长皇帝短,哪有你这般直呼名讳的,我这才误解了大半辈子。」她小脸浮上红晕,囁嚅着看向一旁。
好啊,才刚我的皇帝哪有这么可爱,现在又我的教主哪有这么可爱,你们这些人是在搞什么的。
「行吧,这说起来也算得合理,那你有什么情报可以拿来咸鱼翻身的,你就说随便说一个来听听吧。」景文对于宗教教主在这乱世能起得什么作用尚且也不清楚,反正就先拿着当情报单位使,兴许还能破解他杀妻仇人之谜也不一定。
不过前提,也是要这教主还真有这方面本事才行,只见她这又是美人抿朱唇,轻轻的撕着肉块,水灵大眼看了看天空,这就缓缓放肉入口,唇瓣蠕动间,顺着纹路被撕得细细长长的肉条,就这样慢慢被送入口中,到最后她两眼微微呆滞的轻吮着纤细修长的食指拇指指尖,似乎这诡异的姿态就是她静心沉思的模样。
也或许她脑袋里面装的情报太过大量,她还得理理到底什么是她能拿出来交易的,什么是要藏着一手当底牌的。
轻轻嚥了嚥口水,只见她微微咬着指尖轻啟朱唇。
「这个,骏云王是我信眾之一算得不算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