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婪立刻炸毛:“你怎么跟你小舅说话呢?”
张绥啪地一下摔下筷子:“那你就有小舅的样子了吗?你那么多女人不够你玩的,非要抢侄子的女朋友?就算是论实质性的事,那也是我先来的!”
褚婪没想到自己这小侄子小小年纪,居然已经懂得把女生往床上带了。一想到安笙也曾在这个毛头小子的身下露出那样勾人的姿态,他便又气又妒,越发口不择言了:“呵,就你这种小屁孩,能懂什么?还不是只会横冲直撞,能让安安满意吗?难怪我家安安早早就舍了你。女朋友?少自作多情了。”
“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吧?你是熟能生巧了,也不问问人嫌不嫌你那根黄瓜脏。年纪大了就好好保重身体,小心哪天腰肌劳损了。别不服老还学年轻人找刺激当什么男小叁!”
张绥骂得狠,但说到底还是个没经过大风大浪的少年人,此刻早已经眼眶通红,好像是自己被骂哭了一样。
反观褚婪,终于被他最后一段话戳到了痛点,一张脸青青白白,终于啪地一拍桌子,上去就提起张绥的衣领,眼看就要开打。
张绥面对比他高半头的成熟男人,也不服输,斗鸡一样仰着头怒瞪回去,“说不过就打吗?来啊,谁怕谁!?”
一直默不作声的安笙终于忍无可忍,放下了筷子。她冷眼扫视两个互啄的小学鸡:“你们闹够了没有?”
厨房里,张母在张缭进门后便将门掩上,开口便是:“说吧,怎么拐带的人家小女孩?”
张缭抿抿唇,没说话。
张母见他这样,叹了口气,语重心长:“这小姑娘长得确实是……没谁比得上了,但这、这孩子将将成年,还什么都不懂,你比人家大整整十岁……”
“妈,”张缭终于叫了女人一声,“她不是我女朋友。”
“啊?不是女朋友?”女人愣住了,转而大松一口气,“害,那就好,家里又没逼你找对象,你也不用……”
“但我认定她了。”
张母松的那口气就那么半路卡在喉咙里,呛得她咳嗽起来。
张缭上前帮着拍了拍她的背,眼睫静静垂落,低低道,“没有她,也不会有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