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婪的嗓音紧巴巴的,若无其事到有点刻意的程度:“宝贝,你坐那儿干什么呢?风这么大,快进来。”
但他甚至没能抬步往那边走一步。
安笙却不看他了,重新回过头去,不知在看窗外的什么。
半晌,她问:“你看见了吗?”
“看见……什么?”
“我的刺。你看见我的刺了吗?”少女的声音有些飘。
褚婪听见自己心脏“咚”的一声重响,差点停摆。
他当然知道“刺”这个梗,出自一部现在看来相当狗血的言情剧,里面女主角站在跨江大桥的围栏上,声称她要找她的刺。
她说她是一只刺猬。一只为了一个人拔掉身上所有刺,终于活不成了的刺猬。
这段名场面甚至后来成了网友恶搞段子的宠儿,已经到了所有人听了都会会心一笑的程度。
但褚婪现在听到这句突兀的问话,却半点感受不到其中幽默,只觉得心快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但他终于还是只好装作get到笑点的样子,挑眉嬉笑道:“怎么?你的刺也丢了吗?”
说完又立刻收起笑,满脸不赞同:“再大的戏瘾也等身体好了再说,个小破阳台cos什么跨海大桥呢?来,赶紧回床上去。”
少女终于对他的话有了反应,却不是答后一句,而是前面那句。
“没有哦,”少女白皙透亮的小腿在栏杆外欢快地摆动着,回眸浅笑,俏皮又纯真,“我的刺没有丢。只是有个人看出了我是一只刺猬,所以我用我的刺扎伤了他。”
接着,她又重新问了一遍:“你呢?你看到我的刺了吗?”
褚婪干巴巴地咽了一口唾沫,“……没有。”他哈哈一笑,听不懂的样子,“你这打什么哑谜呢?”
安笙歪着头盯着他的眼睛,忽然跳下阳台,还没等褚婪心脏骤停便向他飞身扑过来,欢快地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小脑瓜依恋地在他结实的胸膛上蹭了蹭,揉得毛茸茸的,然后少女抬起头,一双水灵灵的月儿眼亮晶晶地望着他:“要做吗?”
褚婪:?
“我说,要做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