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铃的黛眉蓦地皱起,『姑奶奶对柳俊雄不爽是姑奶奶的事情,你是什么东西,也配去讽刺他?』“教书的先生是我们国家的灵魂,没有教书的先生教给你知识,你能站在这个地方吗?”性感绝色美人儿淡淡道:“再说了,柳俊雄有哈佛大学的五个博士学位,他在美国的超级学府哈佛大学都被称为天才,你觉得你比他更天才?你能在三十岁之前得到一个博士学位吗?”真田铃的一张伶牙俐齿果然不是吹嘘的,几句话就让身旁那个号称精英的贵族子弟满脸通红,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对于那个公敌,精英们向来在私下交谈时又酸又羡慕。
这些话是他们时常聊起的,然而在真田铃面前,除了这个笨蛋,再没有其他人敢说。
相反地,他的朋友们还在暗自嘲笑他的境遇,暗笑他活该。
清音拉着我,让我把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和黑釉云龙金彩牡丹罐的种种细节都说了一遍,结果弄得甜美的幼齿小美女一副迷迷糊糊的样子,似乎有些晕头转向。
其实,今天拿出来的两件珍贵瓷器都属于修复的瓷器,只不过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修复的程度小一些,黑釉云龙金彩牡丹罐则是修复程度大一些……黑釉云龙金彩牡丹罐是属于高度修复的瓷器,因为它的材料来源于同一时期的定窑瓷器,我的修复水准又很好,其他用料同样很讲究,故而它的价值非常高。
但绝对不能说黑釉云龙金彩牡丹罐是正品,就连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也有修复的步骤,在严格意义上来讲也不能完全属于正品。
当然,在这个世界上完全没有修复、修补过的瓷器,仅仅是所有现存瓷器的百分之一不到。
想想也是,经过千百年风霜的侵蚀、经过千百年的动乱和颠簸流离,能保存完好不知得花费数十代人多少努力才能达到,所以稀少也是理所当然的。
正因为完美无缺的瓷器太过稀少,所以这些修复过的、品相很好的瓷器也非常受欢迎。
真田长运和北条泰豪都不知道自己的收藏是修复品,都以为自己的是完好无损的正品,故而态非常自豪和骄傲。
“啧啧,泰豪,你真的决定拿这个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出来跟我比试?”站在两张展示桌前面,真田长运似笑非笑地道。
“不行吗?”北条泰豪哈哈一笑,“老家伙,你知不知道,并不是越标新立异就越好,瓷器和人一样都要讲究血统!”真田长运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
北条泰豪所说的当然不只是精美的瓷器,还有两者的身份差别。
如果论出身的纯正,自然是定窑瓷器超过青花瓷;如果论起身份,北条家族曾经是东瀛的一代霸主,真田家族充其量是一个英勇无畏的武士家族,属于家臣,不是霸主。
真田长运和北条泰豪两个人简直是天生的对头,别看现在他们德高望重、风度翩翩,小时候真田长运就讽刺北条泰豪是个不受欢迎的大老粗,因为长得英俊潇洒的他从小就受女孩子们喜欢,长大了也是,直接把北条泰豪暗恋的女孩子娶了当老婆。
在这种情况之下,北条泰豪对真田长运恨之入骨,就算过了几十年也一样,有什么值得讽刺的机会,他一定不会放过。
说起来也怪,两个老家伙虽然私下斗得你死我活的,但如果什么人受欺负,最关心他的一定是对方。
就以二十年前的新日铁来说吧,如果当初不是北条泰豪插手帮忙,不但不能并购成功,还会被美国的大型钢铁集团反吞并。
十年前ntt西日本在面对美国通用电气这种超级巨头时,也是新日铁拼老命帮忙他们度过难关。
故而,这么多年下来,大家包括两个老头子的家人们都看透了,这两人就是长不大的孩子,永远都会斗下去,但永远情谊都是最好的,所以由得他们去闹腾,反正不会出问题。
甜美的幼齿美少女是何等聪明,一看到两位老爷子脸色有变,赶紧拉着我凑过去,准备观看他们的大战。
果不出所料,真田长运温和地说道:“泰豪,你先别得意,让我们来仔细看看两件藏品再说。
不说什么出身和窑厂的不同,是不是好的瓷器,第一要看它是不是完美无缺,你说呢?”说着,真田长运笑了起来。
以前北条泰豪都用这个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来打败他,那几次真田长运自己找的不是完美无缺的瓷器,所以早就发现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有些细微地方被岁月的痕迹侵蚀,却没找着机会发难——毕竟自己的也一样,说出来没什么意思。
现在不一样,真田长运找的黑釉云龙金彩牡丹罐属于完美无缺的宝物,如同他所讲,别的不谈,光说完美程度,黑釉云龙金彩牡丹罐也比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要胜上一筹。
为了买到这个黑釉云龙金彩牡丹罐,真田长运花了不少工夫才以八百万美金的重金收下来。
“你……”北条泰豪脸色一变,“你想要干什么?”“当然是先让两位专家用仪器来看一看啰。
”真田长运心情舒畅,“很多细节用肉眼是看不出来的啊!”今天真田长运找了水盘中健和筒井麻子过来,自然经过一番考量。
他要在这个屡败屡战的瓷器方面一举压过老对头,以解十几年来的心头之恨。
“看这些干什么?还是按照以前来吧!从花纹、描绘、胎体、材质……入手。
”北条泰豪胀红脸道。
“怎么,你怕了吗?”真田长运激他,“怕了就算了,我也不稀罕只在这方面赢你。
”“谁说我怕了的?看就看!”北条泰豪话音一落,随即一副后侮表情,那种憋得难受的表情让真田长运笑得更开心了。
“俊雄,北条爷爷有阴谋……”站在他们斜对面的清音轻轻拉着我的衣服。
“你怎么知道?”我愣然。
北条泰豪在装蒜骗人,他根本不怕检验完美程度……这是因为我已帮他修补好缠枝青花白龙纹梅瓶的细小瑕疵。
我还是听绫馨和浅织打来电话才知道的,但清音是怎么晓得的呢?甜美的幼齿美少女说道:“北条爷爷的语气虽然激动,脸也憋红了,但他的眼却一点都不慌乱,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杀招。
恐怕真田爷爷这次要吃亏了哦!”我仔细看北条泰豪的情,在那副受到屈辱和担心的脸色下,我果然发现他眼中的戏谑;但如果不是刻意注意,根本无法知道。
清音只看了几眼就知道,她的观察能力有多么厉害,可想而知。
清音才十三岁,表现如此聪明,真的很想快点知道小妮子到了二十岁、三十岁,会有多么天才啊!见到我吃惊的样子,清音满意地笑了:『哼哼,你总算被本姑娘的天资聪慧给震惊了吧?』场中的情况此时又有变化。
水盘中健和筒井麻子一起拿着放大镜,站在两件瓷器面前仔细观察起</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