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顾虑我知道,不就是怕承担责任嘛。
淤血不抽出,其实也一样,一个月之内就会散去,但过了这一个月,被淤血侵蚀的部位就不堕口再做接驳手术了,只能慢慢静养。
等待时间来慢慢治疗创伤。
“好吧,昨晚我请求的事情,请问都做了吗?”我决定不去追究,医生们也有他们的难处,遇到得罪不起的人也是常事,也不怪他们胆小。
“都准备好了,昨晚就对岩下水吾先生进行了身体的清理,几种维生素也已经喂他吃下,各种体检也已经到位,随时可以做脊椎接驳手术。
”松了一口气的森田泽,觉得自己像是二十年前刚刚从学校出来的菜鸟,面对老师的心情一样。
我颔首道:“劳烦森田医生你,还有四个护士来帮我,将岩下先生推进去先打麻药,半个小时后,我们开始做手术。
”“是。
”森田泽一喜,如此近距离的观摩世界顶级名医的手术手法,可是万金不换啊,一个小时后,手术室中。
看着我下手如飞,手术刀精准的挥动着,将涂抹在脊椎骨上的融合削切割、拨弄、填塞,眼睛动也不动,双手沉稳如山,没有一丝颤抖,森田泽险些连助手的职责都忘记了。
融合剂是我自己昨晚制作的,用的就是三头蟒蛇的蛇眼、脑髓温合在一起。
磨成的药膏。
蛇的愈合能力是所有动物中首屈一指的,所以有这些药膏在,岩下水吾的骨骼很快就会再次连接在一起。
我最主要的责任是要控制融合剂的分量,并让它们能完全照顾好脊椎骨的每个部位,既不让艺口度缺少。
也不能让脊椎骨长得比之前紧密,这样反而容易再次裂碎。
别看说的容易,做起来可是一件力气活,而且时间要快,不能让脊椎骨在空气中暴露太久……就算是无菌室也一样。
旁边的四个护士也紧张不已,第一次跟随世界超级医做手术。
我吩咐的每一个步骤,她们都一丝不苟的完成,甚至那个观看心脏跳动频率的护士,觉得看着波动每一下出现,都像是自己的心脏也要跳出来一样。
“砰砰……”几声清脆而尖锐的响声,在手术室外响了起来,原本手术室是隔音的场所,但偏偏我们这里就很清楚的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没有人不知道,这个声音正是手枪子弹打在墙壁上的声响。
一瞬间,除了我和岩下水吾之外的人,全都变了脸色。
岩下水吾是因为昏迷。
而我是因为毫不畏惧。
就这么一下子,“砰砰砰……”又是几声更加响亮的枪声,响在我们耳中,在这封闭的手术室里颇有点回音。
“镇定一点,手术没有做完之前,什么都不用去理会。
”我一边做着倒数第四节脊椎骨的处理,一边淡然的道,连头都没有抬。
“但是先生……子弹都打到手术室周围了,这么危险我们还做什么手术?”森田泽的负面情绪爆发了,“黑社会就是黑社会。
现在好了,枪战都引到我们医院了,还叫我们怎么忍……不行了,先生,我们还是走吧,我带您到安全的地方去!”有些人。
不到最危险的时候,是显露不出本性的。
像是这位外科主任森田泽,刚才还觉得他虽然胆小。
但不失为一位好医生。
可是现在……我收回之前的评价。
一个能抛下还在手术台上的病人的医生,根本就不配当一个医生。
我手中一停,抬起了头:“如果你想要出去的话就出去,我不反对,但我会留下来继续手术……另外,各位护士们,你们害怕也可以走。
”说完,我低头又开始了自己手上的工作。
森田泽被我说得验上一红,热血一上涌,正要说自己也留下来。
“轰……”一声巨响在外面响起。
倒不是在手术室里面,而是在这座手术楼的外面不远,巨响声音过后,连带着整座大楼都有些聂抖。
“手榴弹?”森田泽脸都白了,放下手中待命的器具,转身就往外面跑。
四个脸色同样苍白的护士,互相望了一眼,略显粗重的声音在手术室里面此起彼伏,却没有一个人稻邮蛙仕。
“八号手术刀。
”我伸出一只手来,淡淡的道。
一个旁边站着的护士,颤抖着把手术刀递到了我的手中,同时接过了我手中原来的那把手术刀。
我拿着手术刀继续修补的工作,嘴里同时说话道;“你们不用害怕,据我所知,就是往美国,歹徒们也不会动手术中的医生和护士。
”我知道自己在医学界的地位,这么温和的说话的确有安定人心的作用,四个护士当即一点头,却还是没有完全定下心来。
说来也怪,自从森田泽跑出去后,枪声和手榴弹的声响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隐约有几下很小的枪声也是一闪而逝。
手术很快就到了尾声,用真气将药膏与脊椎更完美的黏合后,我便放下了手术刀,开始了对皮肤的黏合缝制。
不到五分钟,一个近呼于完美的缝制就完成了,几个护士的眼睛都睁大了:真不愧是医啊!缝合伤口居然能让人都看不出来,这要多么精巧的手法和眼力啊,从手术室里出来,我一直是走在手术车的前面。
挡在四个推着手术车的女护士前面,这个举动让几个担心的女护士心头暖洋洋的,心想自己要不是三十多岁的人了,一定会爱上这个如此温柔又有本事的医。
推开手术室的大门,一晃眼就是数十个大汉站在五、六公尺外,将楼道围得水泄不通。
唯一靠近我们的,是一个不停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