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多副院长脸色越加难看起来,“不管怎么说,他就算再怎么折腾,也不该私人自占用我们的手术室,这可是违法的!我没有叫警察来,已经是看在你们太过悲伤,以至于失去理智的份上了。
所以现在请你们走开。
我要将这个胆大妄为的家伙赶出去!”他一说完,那些围在旁边的保全人员都挤了过来,要将堵在门口的闗崎夫人和镜像拉开。
“不……”京香尖声地大叫着,双手张开,不让他们打开手术室的门。
因为她答应过那个男人,不会让任何人去打扰他!母亲从小就教京香,不要轻易答应人家,一旦答应了就要做到,这是做人的基本原则。
京香一直也是这么做的。
但是保全人员都是强壮的男子,根本不是她和闗崎夫人这种弱女子能够抵御的。
先是闗崎夫人和佳子被拉到了一旁,由护士按住她们,然后几个保全人员又来抓住京香,费了好大功夫,几乎把她的手弄得脱臼。
才将京香的双手自大门的两根钢管把手处移开。
“不,不要……”京香的脸上流下了伤心难过的泪水,但仍旧不能让保全人员停下来。
“砰!”眼看手术室的大门再也没有阻碍,忽然一声轻响,手术室的两扇门打了开来,几个拉住京香的保全人员只觉手上一疼,转眼京香已经脱离了他们的控制。
“啊!你出来了!”京香被我搂在怀里,闻着我身上的气息,她心中一片安宁和高兴,同时有一种虚脱的疲惫,好像刚才的挣扎,已经将他全身的力气都抽掉了一般。
这样的感觉好像并不是喜欢,但是那种砰然心动的滋味,却是她从来没有过的。
“白痴,你这么用力的抓住把手不妨干什么?”我呵斥的声音传入她的小耳朵,“难道不知道这样很容易受伤吗?你的医学常识都学到哪里去了!”“我是想着绝对、绝对不能让他们来打扰你。
”京香的声音很低柔,“先生,闗崎先生他……”“死不了,但你最好把他带回去,我开另外一套药液给他用,否则还会再死一遍。
”“恩,请放心交给我吧,先生,我一定不会辜负您的信任!”说着说着京香觉得自己的身体,又重新充满了力量。
也许是我的出场太过震撼,以上来就从几个保全人员手中枪过了京香,在我和京香说话的时候,周围竟然鸦雀无声。
以至于我们的对话,被他们全部都听见了。
“先生……你是说……”闗崎夫人又一次颤抖起来,还是不敢相信,只不过这次是截然相反的的那种不相信。
“他已经度过最危险的时候了,不敢需要再多是修养一个月才会痊愈。
”我笑着道,“虽然他没有醒来,但是现在你可以进去看看他。
”闗崎夫人来不及客套,抱着佳子就往里面冲去,京香怕她不懂得必要的庇护常识,赶紧挣脱我的怀抱,跟着她一起冲进了手术室。
摩多副院长一直在打量着我,也听到了我和两个女人的对话,但他绝对不相信。
刚才做手术的波田。
是他花重金从明治大学附属医院挖过来的,既然他说了没有救,就肯定是没有办法,这个长相粗犷的男人,一定在说谎。
“这位先生,你私自使用了我们的手术室,还胡乱的折腾病人,是在是对医生职业的侮辱!”摩多副院长一脸正气的道,“你以为自己是刀手纳克先生或者是医冈萨雷斯先生吗?可以一个人独立完成一台大手术,而且还是针对一个五脏萎缩、血脉堵塞的绝症患者?”“我从来不觉得我比冈萨雷斯那个老家伙差。
”我皱眉道。
“哈哈哈……你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摩多副院长冷笑了起来,“和医界双雄之一的冈萨雷斯先生比较?你也配!”仿佛是想要迎合他的说话,旁边的几个医生护士都已经准备露出取笑的笑容。
可是此时我身后的门忽的被人从里面撞了开,闗崎夫人一脸狂喜的冲过里面冲了出来,脚步踉跄的她,“噗通”一声,跪在了我的身前。
“先生!谢谢您!谢谢您!丰国的呼吸正常了!京香小姐说,他已经没事了!”闗崎夫人的话音一落下,周围忽然变得比真空带还要安静。
只不过数十双眼睛狠狠地盯着我的脸,其中有惊讶的、不信的、兴奋的、惊愕的……种种表情不一而足。
我没有理会他们,双手价格闗崎夫人搀扶起来,“夫人,你和京香小姐去办理出院手续吧,到了她那里,闗崎先生应该会得到最好的照顾,用不了多久你们一家人又可以开开心心的在一起了。
”“呜呜呜……”闗崎夫人一边站着点头,一边捂住嘴巴,不可抑制的痛苦起来。
摩多副院长惊愕了,他不敢相信的道:“闗崎夫人,你没有看错吧?或者是那位女士胡说八道。
”“他真的比之前好了很多,呼吸顺畅,睡觉的态安详,不想刚才那么吓人。
”被他这么一怀疑,闗崎夫人也自然而然的担心了起来,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我,一副想说不敢说的样子。
我明白她的担心,对于病人的家属来说,一方面无比的希望自己的亲人痊愈,但真的等到了那个时候,却又因为害怕再次失去他,而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着强烈的怀疑心理。
这个在医学上叫做“希米尔症状”很常见。
“摩多副院长,你如果不相信的话,尽管可以进去看看,还有那位波田医生,你也进去吧。
”我当然不会说出因为闗崎夫人的担心,才代替她叫这两个人进去看看。
毕竟他们两个是正规医院的医生,说出来的话,是比像是个江湖游医德我要管用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