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就是不说。
算了,不跟他折腾了。
幽娘连打喷嚏,昨日落水,受了点寒,精提不上劲,变回人形张着嘴打呵欠,慢慢走回卧房。
谢灵运坐在书房很久,他以为幽娘会跑来找自己,等了半天也没等到人,因为心不在焉,奏摺也没批几件,骆风在一旁不万苦口婆心提醒着:「公子明日午时皇宫会来人。」、「公子还剩八个时辰。」、「公子只剩五个时辰了。」
再次听到幽娘消,却是相思匆匆前来,说幽娘突然腹痛。
骆风看着谢灵运的背影苦不堪言:「公子,只有五个时辰。」
谢灵运挥挥手,让骆峰自行解决这些事。
骆风看着成堆的奏摺,再看任信且无人性的主子,他开始怀疑人生,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应该当个不学无术的纨裤子弟。
别人伺候大官老爷,他伺候地域阎王,公子是他此生遇过最难处理、最有脑袋的人。
若他懒惰不学无术,就不会得陈先生的赏识,也不会用短短的时间建起四国商路,商路虽还不成熟有许多细节待处理,但他非常肯定,商路会随着时间慢慢壮大,最后公子一定会成为富可敌国的一代奸商。
就以南泽来说,公子跟大地主打好关係送钱送礼,几番周旋下来,他甚至用高价买了大量肥田,哄的大地主开心,南泽粮食不值钱,于地主来说这些田地就像垃圾一样,放着浪费钱,每月还要拨出银子,饲养农民。
地主见谢灵运有诚意,便将种地的奴隶便宜卖给谢灵运,在南泽,粮食不值钱、人命亦不值钱,甚至多到可以滥杀的地步。
起先他不懂为何公子要花那么多钱做这些事,后来他明白了。
米粮购买,定要经一手,若是自己种地产粮,就不用担心哄抬价格的困扰,以及供货不稳。
谢灵运让南泽的商行,但凡有馀钱便是买地,甚至跟当地的钱庄借钱买地。
当众人以为谢灵运在做赔钱生意时,商路启动,银子源源不断流进来。
后来南泽的米粮不断涨价,地也跟着涨价,南泽有再多人种粮,也抢不来谢灵运一家独大的生意。
骆风佩服公子的气魄与狠劲,他就像走火入魔的赌客每次下赌注皆是全盘拖出,不给自己留后路,但凡一步错,那他便是万劫不復。
话说回来。
若公子是最有脑袋的人,就不会受一个女人限制摆布。
红颜误事、红颜误事。
骆风连连摇头叹息,拾起桌上的朱砂笔继续批奏摺。
相思依着门扉看着面无表情的骆风怯生生地说着:「骆骆风大人您您您有空吗?」
其实相思怕骆风、也怕谢灵运,他们主僕有个共同点,情绪都是叫人捉模不清。
骆风循声抬头,见到来人,他放下朱砂笔、下意识的阖上未批改完的奏摺,声音不自觉带着几分柔意:「相思姑娘有何要事?」——
题外话——
骆风: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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