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安静静站着看她,“这已经很轻了。”
“我知道。”
她虽然气恼但是很清楚,他要是动真格,一下她就要昏过去。
“你……能不能,就把我身上打花……”她断断续续地说,“别真把我打得要死要活的。”
“医院里会做伤痕鉴定。你要是靠化点妆就想混过去,就不用找我了。”罗安用他一如既往的安静又冷漠的语气说着。
祝笛澜咬紧牙关,她知道这件事没有其他办法,只能这么硬撑着。
她紧紧闭了下眼,横下心,“行,你动手吧。”
罗安利落地撕下枕巾,揉成一团塞进她嘴里,“别喊出声。”
她点点头。
他果断箍住她的双腿,把她压到床上,朝着她的下肋和后背就来了两拳。
幸好咬着那块枕巾,不然祝笛澜觉得自己绝对不可能在这种疼痛下还忍住不出声。她嘤呜了两声,随后剧烈喘着气。
每打两拳,罗安都会由着她缓上许久。
确认受的内伤差不多,他就上手撕她的裙子,在她的手臂和小腿上划出无数道血痕。
这种疼痛在她的忍受范围之内。她吐掉枕巾,满脸难受地撑起上身。
罗安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祝笛澜检查着手臂、小腿上的红肿和淤青,已然花花绿绿一片,“看着够了吗?”
罗安点头,“我觉得可以。”
祝笛澜想了想,发狠道,“我一定要把他拉下来,否则我们都没好日子过。”
罗安静静看着她。
她指指额头和颧骨。罗安会意,一拳打在她的右脸颊,她应声就跪倒在地上。
罗安抓起她的头发,狠狠撞向床脚。祝笛澜下意识捂住额头,摸到一片血迹。
她吃痛之余,竟然有点感谢罗安的干净利落,他控制着她受伤的程度,让她不受额外的痛苦折磨。
她终于觉得应该足够了,她看上去够惨了。
“除了说他打你,还想指控什么?”
她扯扯嘴角,“告他强奸,保证他混不下去。”
罗安一把拎起她。她被脸朝下压在床上。她身后的裙子传来猛烈的撕裂声。
“喂!”她压低声音呵斥,“没让你做到这一步!”
“你也就告个强奸未遂。别出声。”
她死死咬住下唇。
罗安故意在她大腿内侧抓出数条抓痕,还撕破她的内裤。
他的动作非常干净利落,除了撕破衣料,没有碰触任何他不该碰的地方。
差不多了,他就起身,准备离开。
祝笛澜咬着下唇,头一次觉得尴尬。两人不论怎么说,都没有亲密到这一步。
罗安依旧面无表情,悄无声息地离去。
她静静等了十几分钟,才扑到铁门边,哭喊着锤起门来。
何征铭刚准备下班,叶耀辉又把他匆匆推回办公室。他讲述了事情经过,何征铭的眼睛越瞪越大,“我没打她!她自己撞成那个样子!”
“她已经被送去医院,她现在指控你两件事:严刑逼供和强奸未遂。”
何征铭顿时怒不可遏,“疯女人!这种谎话她都敢说!我让她下辈子都在监狱里过!”
韩秋肃迅速起身,“验伤了吗?”
“还没出结果,”叶耀辉皱眉,“但是我看了,伤得不轻。伤检的结果对你不利。”
“怎么可能?我不过推了她一下……”
“不是你,”韩秋肃打断他,“查监控,现在就保存,不然来不及。”
“我已经查了,那段时间只有你一个人出入过,你在时,她的哭喊都被录下了,你走的时候也衣衫不整的……”叶耀辉压低声音,“现在的情况对你很不利。”
韩秋肃垂头,泄气地说,“大意了。”
“她现在才去医院,我从那里出来已经一个多小时了!”
“她说她晕过去了,刚醒。”
“这种话?!”何征铭不由得提高音量,“你信吗?!”
叶耀辉赶忙做出“嘘”的手势,“小声点。”
“我去医院,跟她对质。”
“她已经指控你,程序上来说,我不能再让你们见面。我已经安排其他警员录口供。”
“她就是要把你从高级督察的位子上薅下来。”韩秋肃无奈地叹气,“你不能再出面了。现在她身边有凌氏和沃德的律师团,搞你一个督察简单得很。”
何征铭的脸色渐渐发白。
叶耀辉追问,“到底发生什么?”
“她说要见我,见了我还是那一套,扑上来就亲,疯子……没想到是这么个局……”
韩秋肃猛地反应过来,“你碰她了吗?”
“有拉扯,但我绝对没打她。”
“去洗手,换身衣服,你的指甲缝里有她的皮肤纤维,她就是想这么做才激你。如果这被查出,你就要坐牢了。”
何征铭马上进洗手间,一个劲用肥皂擦手。
“怎么办?”叶耀辉求助于他,“你了解她。”
“她的聪明和狠劲,在我见过的人里都是数一数二的,”韩秋肃压低声音,“你去跟她谈,撤销她袭警的案子,保住何督察。但你一定要小心,不要被她录音。”
“明白。如果她不愿意怎么办?”
“必须答应她的条件。否则,就算指控不成立,她也有本事把这事捅到媒体上,你们压力只会更大。”韩秋肃抓起外套,“我跟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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