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把短裙向下拉了拉,刚刚金河的手使劲往她短裙里蹭,只差直接把她的短裙掀到肚皮上。她乖乖站到荷官的位置开始发牌。
祝笛澜坐下,她依旧一脸漠然,垂着眼看面前的筹码,不与任何人对视。
凌顾宸定定看着她。
移不开目光的还有金河,他仔细打量着祝笛澜。她及肩的头发有一点微微的弧度,遮住了小半张脸,一侧耳朵带着大大的单边耳环,她的五官十分精致美艳。
这股天生魅人的风情让金河很感兴趣。
覃沁重重拉开椅子,在她身边坐下。金河被这声响打断思绪,又看见覃沁直直地瞪着自己。金河毫不觉得羞耻,嘿嘿地笑起来。
“这位小姐贵姓?”
祝笛澜抓过面前的牌,依旧不看他。
凌顾宸把目光从她身上移开,“金哥,她可是高手。你要专心在牌上,不然今晚可能要输了。”
“值得值得,”金河往地上啐了口唾沫,“输了我肉偿给她。”
覃沁被恶心得翻了个白眼。祝笛澜依旧一点反应都没有。凌顾宸看了眼手里的牌,又扣下。
他们平时带祝笛澜出来玩,她总是不免被某些粗鄙的人开两句玩笑,她都会毫不客气地回敬。那些人知道她有凌顾宸这个靠山,也不敢真的对她说什么或做什么。
因而只要对方说的话不是太过分,凌顾宸也不管。
“你今天找我来,除了玩牌,还有其他事吗?”凌顾宸问。
“当然是谈生意啦,”金河嘴里的雪茄从左边换到右边,“我手里进了一批枪支,可惜原来的买家销声匿迹了,我需要现金,就问问老弟你有没有兴趣。”
“原来的买家是谁?”
金河嘿嘿笑两下,挑眉看手里的牌,“要是透露这种信息我就太没有职业道德了。”
“那我也没法替你兜这个漏洞。”
“今儿个呢,我不是来问你的。我只是来开价的。老弟,这个忙你可一定要帮。”金河的语气里透着威胁。
“怕是你跟我开天价,要我处理废铜烂铁。”
“这样,你出钱。我让你跟原来那个买家见一面。”
“在泊都,只有别人排队等着见我,不会反过来。”
金河眯眼靠在椅子上,他看了会儿凌顾宸,然后就把目光落在祝笛澜身上。
“其实呢,咱哥俩手上沾的血都差不多。怎么你这么衣冠楚楚得,泡电影明星一样的女人?我心理很不平衡。”
祝笛澜终于抬起眼皮看对面的人。
金河一看到她的眼眸,立马挂上笑脸,露出一口大黄牙。他嘎嘎笑了两声,嗓子里就卡了痰,他把痰吐到地上。
祝笛澜的情终于动了动,她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金河对她的反应非常满意。
“我以为那个姓杨的小姑娘已经够好看了,没想到你还藏了一个。”金河嘎嘎地笑,“你看她的眼,狠美人,真漂亮。”
“你要把废铁卖给我,也要我来开价。”凌顾宸不想接他的话,“我叫人去验货。”
金河心情莫名地好,并没有因为这句话生气。他微微站起,靠着牌桌倾向祝笛澜。
祝笛澜看到这个人的脸离自己只有半只手臂的距离,便微微坐直,偏着头冷冷看他。
“只要这个小姑娘陪我一晚,我就把那些废铁全送你。”
这是唯一一个当着凌顾宸的面还敢这么不依不饶骚扰她的人。
凌顾宸漆黑的眼眸逐渐冰冷,可金河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你该知道,”他的声音里有怒意,“有些人你是碰不得的。”
“你太小气了,”金河把“太”字拉得老长,依旧看着祝笛澜,“女人嘛,两个胸一个洞,你关了灯都一样。有什么好舍不得的。这小姑娘在这里装得正儿八经的,叫床声肯定又响亮又风骚。”
覃沁一直留意着祝笛澜的表情,她脸上的愤怒慢慢聚集起来。她正准备抬手,覃沁迅速把她的手按在扶手上。
祝笛澜看向他,覃沁的眼里有制止的意味。
这个包厢里还有金河的手下,而且按照计划,他们还暂时不想与金河彻底闹翻。
祝笛澜垂下眼,努力冷静下来,她刚刚好像突然就绷断了脑子里的一根线,只想把金河的头重重按在牌桌上,再一枪崩掉他嘴里的大黄牙。
被覃沁制止以后,她镇静许多。平时的她不会有这么失控的情绪和想法。
“你最好把你的话收回去,否则我们什么都不用谈了。”凌顾宸的话倒是充满威胁。
金河坐回到椅子上,不屑地看了他一眼,“要不你让她来跟我验货。”
“好啊。”祝笛澜开口,她的眼睛里刻满了蔑视与凶狠。
金河兴奋地大笑,他不断用手指指着她,兴高采烈地说,“声音果然好听,哈哈哈……有眼力见,哥哥这有很多东西值得你验一验。”
说完他拍拍自己的大肚腩。
凌顾宸看向她。他并不担心她去见金河,只是她近期的态和表现,让他有些忧虑。
祝笛澜以前也是个聪明果断的人,不爱主动招事,但手段一样凌厉。
凌顾宸清楚她的性格,他隐隐觉得她有些不一样,可说不出具体是什么。
回家的路上,不论凌顾宸与覃沁说什么,她都爱搭不理得。回家了以后也径直回房间。
覃沁问凌顾宸,有没有觉得祝笛澜变了个人。凌顾宸点了支烟,避开了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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