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就这么做吧,把她送给我。”贝拉特里克斯擷住了维尔薇特的肩膀,她钳制得很紧,指甲几乎陷进了皮肤,力道大到维尔薇特觉得疼痛。“我会照看好她的。”
“你们中间大多的人都会被外表愚弄,贝拉特里克斯。”那条蛇危险地立起身体,做出攻击的姿态,“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一个可怜的弱者。”贝拉特里克斯掐着维尔薇特的下巴,左右摇动了几下,轻蔑地笑,“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的小虫子。”
“当一个人缺乏智慧或实力时,美丽也可以成为一种力量,弱者造成的影响和破坏有可能比魔咒更大。”他的语气似乎有些失望,不知是对贝拉特里克斯,还是对维尔薇特。
“教导她,贝拉特里克斯,她会成为你们中的一员,但不是现在。”血红的双瞳转向了卢修斯·马尔福,“我欣赏你为了取悦我所尽的努力,年轻人,你让我想起了阿布拉萨克斯,他也曾同你一样年轻,优秀,拥有数不尽的渴望。”
贝拉特里克斯大笑起来,她得意地舔着嘴唇,对着舞会的其他参与者咆哮道,“还不快滚出去,你们今晚就到这了,接下来是马尔福自己的时间了。”
黑暗公爵并未就贝拉特里克斯·莱斯特兰的话做出反对,代表她传达的就是他的指示,他们一家接一家地离开,谁也不敢多做停留。
“晚安,纳西莎。”卢修斯轻轻吻了吻未婚妻的额头,安抚她的忧虑与惶恐。
“西茜,我的姐妹,回家去吧,一切都会好的。”贝拉特里克斯松开了维尔薇特,上前拥抱了纳西莎,“你的未婚夫会成为真正的战士,为纯血的荣誉而战,成为最伟大巫师的仆人。”
“我都明白,贝拉。”纳西莎的眼底涌动着不知名的情绪,“我都明白。”
当你逼迫一个人放下尊严的时候,就该想到自己也有卑躬屈膝,摇尾乞怜的一天。
偌大的庄园一片死寂,晚风拂过玫瑰丛,远处漫起朦胧的雾气,这座庄园的主人正跪在当中,他的衬衫不知飞到了哪个角落,有没有被某个勤快的家养小精灵拾起,它们都不敢接近他,因为他手臂上的印记,邪恶的魔法气息笼罩着整座花园。
看来伏地魔喜欢仪式感。维尔薇特站在贝拉特里克斯身边,注视着一场悲剧的发生,她的心底对马尔福生不出太多的同情,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选择,换句话说,他是咎由自取,活该任人驱使,失去自由。伏地魔离开马尔福庄园后,贝拉特里克斯也带着维尔薇特离开,庄园内无法幻影移形,至少对于现在的贝拉特里克斯还不行,她们只得通过大厅的壁炉返回莱斯特兰家。
维尔薇特最后望了卢修斯一眼,他背对着一轮满月,阴郁地望着她的方向——说不清望着什么,他的眼过分空洞了,如对待恋人一般,她向他展示了一个甜美的笑容,就像无数个下午和夜晚她对他做的一样,温柔、顺从、甜蜜。
真遗憾,马尔福。她的口型是这么说的。
那张乖巧的嘴曾崇拜地称他为破晓的带来者,斯莱特林的晨星,马尔福先生,也曾甜蜜地唤他级长和卢修斯,更曾喊出了主人之类的禁忌词汇,如今他只是马尔福。
她凭什么,就凭她搭上了贝拉特里克斯,成了莱斯特兰夫人的小跟班?维尔薇特最后讽刺意味深重的一眼成了卢修斯心中的一根毒刺,比黑魔印记更深入骨髓。
“其实今天是我的生日,莱斯特兰夫人。”维尔薇特沉吟了半晌,“要对我说句生日快乐吗?”
“别傻了,小姑娘。”贝拉特里克斯粗鲁地拎着她的领子把她扔在西泽瑞昂家门前,“你能得到的最好的生日礼物就是捡了一条命回家,通知你的父母,明天我会来接你。”
“你打算教我几招吗,莱斯特兰夫人?”维尔薇特没忘了和贝拉特里克斯调情,“生于黑夜的人该如何抵抗星辰?原谅我,夫人,我的眼睛还不想同你分离。”
“你不得不这么做。”贝拉特里克斯低下头颅,和维尔薇特鼻尖对着鼻尖,“如果你还想让它们继续安稳地睡在眼眶里。”
“我猜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维尔薇特见好就收,俏皮地拎起所以,微微屈膝,“那么明天见,尊贵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