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过来的时候,天还是亮的,我不清楚过去了多长时间,只知道抱着我腰间的那双手臂实在坚硬如铁,用力抽了好几下才让还不知是死是活的邬莞松开了我。
喘了几口气,我试着站起身,很怪,从悬崖坠落,却除了一些擦伤以外几乎没落下任何伤痛,甚至让我怀疑自己已经死掉了,但掐了掐大腿肉。
“嘶——”
很好,还没死。
跺了跺有些酸麻的脚,我蹲下身看向躺在地上的邬莞,他的面色很苍白,情难受得要命,要不是探了探他的鼻息,我还真以为他就这样死掉了,看来祸害确实能够遗千年。
没想太多,我惯例脱下外套开始用石头刮烂身上的内衬,扯下几块布条以后用力缠绕在邬莞中弹的地方,一个在左手小臂,一个在右腿,还都正往外冒血,看来离中弹应该没有过去太长时间。
一边给他包扎伤口,一边游天外,说实话,今天的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我连一句台词都没有说,就和被自己亲爹打了两枪的邬莞摔下了山崖,除了被震撼到了以外,脑子里根本腾不出空去思考别的事情。
这样一看,有这么个变态的爹,邬莞会为了我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遗传链的功劳…真生气啊,害了我的人又跑来救了我,还不如让我痛痛快快地迎下那一枪,这样醒来也能心安理得丢下他自己跑路。
不过,要是真中了枪,可能我就醒不过来了。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胸闷气短,伸手捅了捅他那张伤了以后活像个诱受的脸:
“玩什么英雄救美呢,你要是死了我还能高兴点,但你偏偏还活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