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开机了,弹出了一堆未接电话,最新的几个全是来自同一个陌生电话,她刚解开锁,这个电话又打进来了。
“喂?您好。”她接起了电话。
“于小姐,您好……”这是一道陌生的男声,他的声音冷静清晰,话语简洁专业,一个字没有少说,也一个字都没有多说——父亲要收走她的家族基金,需要她签字,看是于小姐您亲自到现场签字呢,还是邮寄给您签字。
挂了电话,于欣就坐在那,沉默了很久。
“前往m国ny的旅客请注意,您乘坐的xxxxxxx次航班将在……”
“于欣女士,您乘坐的xxxxxxxx次航班……”
候机室的广播响了又响,于欣看着空荡荡的候机室,突然笑了,她一直担心他们会追上来拦她,她一直关机,怕他们打电话过来骂她,斥责她,甚至威胁她,恐吓她。
她想多了。
他不会拦她,不会骂她,他不会和她多说一句话,不会再看她一眼,他只是高效地,冷静地把她踢出了家族基金,让他的律师和她沟通,当面签字还是邮寄。他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不结这个婚,以后一分钱都别想拿,甚至,她都不算于家人了。
她当然要当面签,她逃个屁,马上要去m国了,能多和关大仁搞一次是一次,能多八卦刘欢胡瓜瓜几次就八几次。
她看起来还是面无表情,冷静,冷漠,可是关大仁知道,手心中的那只手,有多凉,抖得有多厉害,他松开手指,和她十指紧扣,紧紧地抓着她的手,直到她的手慢慢稳定了下来。
“走吧,”于欣的手指轻轻动了动,按了按关大仁的手,“不知道那两个哭完了没有。”
关大仁改牵着她的手,她拿出纸巾,嫌弃地擦了擦两人手心的汗,往候机室外走去。
候机室外,站着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他手里捏着一片白色的布料。
看到于欣走出来,他看了过来,一脸复杂,愤怒、悲伤、不解、质问、愤怒……多种情绪写在了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