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了啊?”
“我来了。”
她见过很多次他穿西服的样子,肃穆地,沉静地,雷厉地,每一面都是如此地刻入印象,鲜少时候是活泼的,在她的人生里活似一场骇俗的意外。
意外是什么?是总会过去的,可是她真的遇到他太多次了,从十八岁到二十一岁,他一步一步地将这个意外熬至合法必然。
合法到他终于满意,秦鹤臣是苏瓷的先生,苏瓷是秦鹤臣的太太。
不掺任何私密感情来说,他今天可真好看,要说多好看,苏瓷想,大概就是可以把她周围所有人都可以比下去的程度。
没有黑色灰色蓝色这些暗沉斑斑的色调,罕见的一身白,领口那别着朵小玫瑰,小小的一个,揣在那,跟藏着个珍宝一样。
俯身在她额头上郑重落下一吻,目光顺次下移,落到她微张的唇上面,苏瓷现在怀着孕,丁点化妆品也没上,比起平时郑重场合的顾盼生姿,如今这般,不像结婚,只是一个怀孕的母亲突来想,给自己辫了个发,可能觉得太难为情,脸上还映着胭脂色。
不用她说一句话,他都知道自己要完了,现在心跳的就这般快,一会真的上场不知道会不会晕过去,楚澈打趣地没错,他是应该打一阵镇定剂才过来的。
“苏瓷,新婚快乐!”
门外会场扩音器突然运作,一道男声传过来,惊醒了屋里面的两人,不光是他们,屋外有心人也已经沸腾起来。
怎么会?这不是那前几年就去世的纪容宇的声音吗?
死人的声音在婚礼上骤然响起,换做是谁都会颜色大变,苏校甫坐于居中位置,一群人望着他,胆子大的任已经靠上去问了:
“苏老爷子,这是?”
扩音器那边笑了几声,不嫌渗人地有开口了
“我原本不该来的,可是你今天和杀死我的刽子手结婚,一个从头到尾都在骗你,一个天生影帝,你总该有这个权利知道的。”
“秦鹤臣你敢不敢告诉她,那个早就有问题的死矿是谁批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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