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好的一件事!
深邃缠海的情绪在望见上床上躺着的苏瓷时,即刻淡了下来,屋子微乎妙的氛围立即让他察觉到在他缺席的这段时间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她看起来很不好.......像是一个精分裂者一样,一边努力地压抑瞧起来随时都要崩盘的情绪,一边还在试图让自己看起来活泼开朗。
甚至就连他进来都没有发现,陷入梦魇一般,抱头揪住自己的头发,脊背蜷缩起来,似一朵开的过盛而颓败的花。
被他催的早熟,而后又早夭。
心底即刻涌上无法抑制的惊慌,环顾一下周围,那只叽叽喳喳的鹦鹉不知去了那。
“小乖.....”
动作骤然停止,她被他唤醒,停下近乎自残的动作,他顺势进一步,把她整个人搂在怀里。轻吻落下,苏瓷感觉自己额头似乎是被带露的鹅羽拂过。
不带一丝情欲,清澈又纯粹,就像冬日暖阳那般,掠过雪,不为了融化,仅仅触碰一下。
“发生什么事了,给我说说,嗯?”
苏瓷不敢抬头,怕在他眼里看见那个丑陋背叛一无是处的自己,更怕看见他的眼睛。
总让她生出很多错觉来,他好似会一直这么含情地望下去,自己永远可以在这双眼睛里面栖息生存。
他会爱她,而不是将她当做一个可以炫耀的物件,酒足饭饱的时候无足轻重的谈资,在无数个男男女女的嘴里,翻来覆去地讲着,给她原本就惨淡的人生再裹上艳靡黄暴的糖浆。
她想问他:
“你会不会跟那些人说我在床上放浪形骸?”
“说我怎样怎样卑躬屈膝,匍匐在地,讨好你?”
可是她灵魂唯诺,如可有可无的滩涂,不足挂齿的模糊血肉,迟疑半天,她只问出来一句:
“秦鹤臣,你想过和我结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