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臣一颗心全都系在苏瓷身上,再加上,陆肆确实刻意为之掩饰自己的气息,自然也就没有发现,这个屋子里面,他依旧存在。
人但凡想要保护什么,便会被什么束缚,英明如秦鹤臣,也会被菜鸟出炉的苏瓷欺骗。
但是陆肆并没有多庆幸,她肯如此对秦鹤臣,未必就是因为他的缘故。自保成分居多。若是对他,肯定会更差。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是至少目前在她心里,秦鹤依旧是举足轻重般的存在。
但是她都做到这个地步了,他怎么着也得买单,翻北面窗户而出,那里有一颗榕树,顺着那他可以直接越到墙外面去。
遁走之前,他再一次看了苏瓷一眼,她正替秦鹤臣用碎瓷片划掉眼上的领带,没有分给他半分眼。
即便已经膝部受伤,她的身姿依然挺拔如竹,在一片慌乱当中,显得格格不入。
叁秒之后,他彻底看不见她。
这个引诱他犯罪,让他缱绻美色的扎手玫瑰,同时也是次次都在背叛他的逃亡士兵。
见他终于离去,苏瓷胸口大石当即撤走一半,他既然能进来,也会能出去,要是出事......
出事也跟她没关系,都是他咎由自取,既然敢来,就得做好各种准备。
虽这么想,喉头却无故发酸,让她很是不适应,她可不觉得自己会哭,会为陆肆这个天杀的哭,但是它来的毫无预兆,一时半会也没有走的意思。
她只能强迫自己硬下心肠来,对上秦鹤臣的时候,自然而然地就放松了语气:
“你别动,我怕划到你的眼睛。”
他很不赞成,当即就像反驳,但顾及她的嘱托,又觉得她刚才语气像是生气,只能先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动,小乖,你快点,我看看你伤的怎么样。”
谈到这个,她反而是释然地笑了:
“你这么着急看,跟我要邀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