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杂声终于远去,隔绝在那扇门之外,骤然亮起的灯光像是极其刺眼的炙阳一样。
衣服被冰冷的医用剪刀剪开,医生目不斜视,挑开那片已经穿了孔的乳贴,麻药顺着针眼进入身体的时候,下意识地,苏瓷缩了一下,绵软无力,连挣扎都算不上。
——“没事的,不要紧张”
——“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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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不是就是刚才那个被踹的医生........?
很快,逐渐麻痹的意志和濡湿的血迹,还有器械在伤口的试探进退就让她再也没有办法思考了..........
熟睡一般地,闭起了她那双藏星含月的眼睛
手术室外面的走廊,外面呼啸的风吹的玻璃吱吱作响似乎在暗示着今晚的不平凡,月亮倒是没变,仍旧挂在天上,只是淡了几分,轻轻褪去,像是一场花季少女的委婉心事。
秦鹤臣坐在冰冷的凳椅上面,终究是没了刚才的跋扈,一字一句地跟电话那边的人下命令。
“封锁会场,先搜查一遍,同时再拨另一队人,去后山搜,一寸一寸地给我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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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崔解带队,随时跟我汇报情况。”
“把消息给我锁住,今天到场的所有媒体都让他们封口,要是有不愿意地,把人弄起来,我亲自让他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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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沾着刚才蹭上去的血滴,干巴巴的固在他的脸上,摩丝打好的背头发型早就散的不成样子了,跟他现在这个人一样,清醒平静,却丝毫不影响他绝望,周而复始的辗转沉沦当中,寻找着那处逢生之地。
他就在这儿扎了根,等苏瓷,劈荆斩月地等,等这朵小玫瑰,被人溅上泥点子的小玫瑰重新回到他的枝头上面来。
简直就跟大梦一场,缱绻情深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纸醉金迷的虚伪宴会,却是在转眼间就让人失去,竟然是场有预谋的一曲离散。
“秦先生,秦先生,我们给您另备了一个房间,要不您先去那,一有消息我们就通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