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妄爬到最高。
挂上迪厅专用灯球,打个响指——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的“殡仪馆”顿时赤橙红绿,闪得动次打次。
“好耶!好耶!”
早些年在下界威严倨傲、睥睨众生的老古董们扭起来,很是开心。
也许是因为风水的原因,无相门飞升的大都是公的。
可以说是满门大汉,十分凄惨。
现在得了灵杉,人人都像看宝贝似的看她。一张更比一张臭的臭脸充满格格不入的慈祥和的疼爱,看得灵杉莫名其妙,很想以下犯上。
虚妄本来是老幺。
现在来了个更小的,十分嘚瑟。介绍完门里的前辈,大咧咧道,“咱们在这里人多势众,你愿意横着走就横着走。我师父和师父的师父说了,谁要是敢动你,就把丫捏成保龄球顺着北天门一路滚到天马厩去吃屎,嗝——”
虚妄喝了太多啤酒。
打了响亮的嗝。
灵杉看着这群光怪陆离的家伙,默默走到角落。
树,难得想静一静。
天界没有土壤,只有云。
植物品种极其匮乏,她召不出枝条编成座椅,又不想坐着自己的头发,只能捡块绣着粉色猫咪的怪垫子打坐。
少女黑发绿瞳,生得极灵。
呆呆盘腿坐在垫子,单手杵着下巴,那气鼓鼓凶巴巴的清冷小脸简直绝了。
默默躲在墙角偷窥的鸣泉上君,扶一扶墨镜,又揉了揉自己受到猛击的胸口。
“卧槽,本君的女儿就是可爱。”
嗨过两轮的虚妄,拎着一瓶香槟过来。
打开倒上,递给灵杉,“尝尝。”
灵杉眯起眼,看着嘟嘟冒汽的淡黄色液体,嘴角不屑地扯了下,“什么垃圾?”若是旁人恐怕就退却了,虚妄却不会,作为一个百无禁忌什么都行的绅士,他的人生根本没有胆怯两个字。
络腮胡大汉笑起来,“不好喝我头给你踢。”
灵杉喝一口。
感觉还行,喝一半浇一半在头发。
虚妄笑着笑着周身冷飕飕的,小声嘀咕道,“如果看到戴墨镜的高个变态,躲远点。你总跑到他下界的本体泡澡……那家伙可是出了名的小气。”
虚妄说完,更冷了,一股恐怖的杀气戳得他跳起来。
“我去收礼,你在此处不要走动。”
络腮胡大汉捂着屁股一瘸一拐往门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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